海岩谈独家披露我按照理想化的方式写记者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19-11-08

众所周知,天下霸唱的代表作《鬼吹灯》曾风靡华语世界,之前的作品无一不是延续着古...

很长时间以来,刘心武与《红楼梦》这个标签一直形影不离,他并不抗拒“红学家”的头...

谈揭露与歌颂:揭露得不偿失,投资的风险性太大,我擅长歌颂

舒晋瑜:《独家披露》为什么会选择和金凌云合作?

海岩:影视公司的人当时正在找剧本,读了金凌云根据自己的从业经历创作的长篇小说《包在纸里的火》,觉得不错,但是不适合拍电视剧。我翻了翻,觉得角度不错。就找到金凌云,问他是否乐意转让小说的影视版权。他说可以,就先改成电视剧本,再由电视剧本改为小说。

舒晋瑜:书中比较集中地展现了拆迁、矿难、虚假广告、传销等诸多社会生活的黑幕,都是敏感的社会话题,矛盾冲突也比较集中。如何把握分寸?

海岩:我按照理想化的方式描写,在结构故事和人物框架上,对于选择哪些事件进入剧本做了反复的考虑,这些事件串起来时,还是趋向于温暖、善良、正义。这部小说涉及社会的阴暗面,哪怕是弱势群体间的纠纷,如何面对、处理、化解,都是积极的处理方式。

舒晋瑜:为什么会关注这个群体?

海岩:我从小对的理解,就是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这是理想的印象。这几年,在社会生活当中,在国家的法制建设、廉政建设、推动社会的公正与法制方面,媒体起了很大作用。很多过去需要在体制内解决的问题,现在是首先在媒体讨论,促成问题的解决。未来的中国在民主与法制的进程中,媒体作用巨大。这个行业群体对社会非常重要,金凌云擅长揭露,我擅长歌颂,两者结合,都可以对社会起到干预的作用。

舒晋瑜:小说主人公祝五一被判刑之后,书中描写监狱里的生活与我平时从其他文艺作品中接触到的监狱有距离,觉得你写得太文明了,尤其还在监狱里模拟祝五一与沈红叶的婚礼,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吧?

海岩:社会有文明的部分,也有不文明的部分,如果我们写执法机关不文明,投资的风险性太大。我在监狱工作过四年多,这是作家中在监狱工作时间最长的吧——除了被判了刑的?

我写过《深牢大狱》,在监狱里搞了一次赠书仪式。我问:1974年就在监狱上班的都有谁?台上有监狱局局长等等诸多干事,台下是犯人,结果台上台下就我一个人举手。《深牢大狱》发布时,我去贝塔斯曼的蓝色沙龙和读者做了互动,有一个读者问我:你是不是写的中国的监狱?你去过吗?你知道中国的监狱有多黑吗?他说:我就是从监狱出来的。

我说,中国很大,可能有黑的监狱,也有光明的监狱。我写的是比较光明的。

舒晋瑜:你怎么看待恶与善?

海岩:善是人的本意之一,恶也是本意之一,每个人有善良纯朴的部分,也有恶的狡猾的部分。文学作品有两种,一种是把人的丑恶表现出来,外在感觉比较真实;现在所有的媒体,写坏的篇幅占80%,好事大家不太信,坏事大家都信。这也人的本性之一,一说坏事就机灵起来了。

我就觉得,暴露性的作品虽然真实,文艺作品中也需要美好的一支,美的东西也可以对人的心灵有抚慰。如果读者受了感动,你肯定认同了我的价值观,认同了这样一种表达是美的,是可以感染你的。文学作品就这么大的能力,把人性中美的东西提炼出来,对你有一些拥抱和抚慰,对你的为人处世、看待世界的目光起到调整和帮助的作用,就够了。

我个人的观点,写丑容易,写美不容易。美的东西假,不容易感动人。

中国历史上文化是讲道的,现在的文化是讲术的。《潜伏》、《杜拉拉升职记》都是讲术的。“大道行天”是人基本的道德准则。比中国更商业化的美国,他们的大片讲的是道德情怀,《2012》是,《阿凡达》是,《哈利·波特》也是道。很多老外看了中国的电视剧和小说会觉得中国很阴暗。职场是有很多险恶的东西,也没有说的那么厉害。我不认为我们的文化应该这样引导人民、这样塑造中国。

谈爱情:现在的大部分婚姻都是交易性质的,可我是纯情小说家

舒晋瑜:你的作品总是情节曲折离奇,总是不乏特别执着感人的爱情故事。你对爱情到底怎么看?

海岩:我认为,我是很狡猾的人。我要找的爱人,肯定是纯朴的人。狡猾的、会动心眼、会算账的人打动不了我。开朗的、善良的、纯朴的、完全没有交易性质的爱情,才是我理想中的爱情,现在的大部分婚姻都是交易性质的。你收入多少?有房子吗?房子有贷款吗?农村亲戚多吗……我有两个工人,谈了好多年朋友吹了,因为没房。我算成功人士吧?我四十岁才有自己第一套房,你才二十多岁的人你急什么?

舒晋瑜:不论什么作品,总会带着时代的烙印。现在的爱情也很现实,你作品中描写的爱情,现实中还存在吗?

海岩:我的理解——我不知道女人怎么想,相貌太重要了。男孩子爱上一个女孩子,相貌合适了以后,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情感投向某个地方,是其他地方诱惑不高。当诱惑高的时候,是情感淡了。第三者的出现,首先是情感淡了,才会变心。当然也不排除社会上有一种人,钱对他的诱惑最大。文艺片不宜写这个。

舒晋瑜:你说过整个人生当中最大的缺点就是阅读不够。现在有所改变吗?

海岩:我阅读的量,用作家的标准衡量很惭愧。正因为读的少,我读过的小说中每读一本会觉得特好,王安忆、王蒙、刘心武、 ——不是拍马屁,每读一本书都会特别崇拜这本书的作家。

舒晋瑜:哪些作品对你影响最大?

海岩:《红楼梦》、《三国》、《水浒传》都好,应该说都对我产生过影响。

舒晋瑜:你以往的电视剧被人总结为“案件+言情”,你觉得自己的作品重复吗?

海岩:我写过不同职业 ,一半作品不是案件加言情。我是最不重复的作家,我写同一类型的作品,写禁毒,但是《玉观音》和《永不瞑目》的禁毒完全不同。《独家披露》也不重复,特别像一个个的事件。金圣叹点评《水浒传》时说,施耐庵就敢在杨志卖刀之后,接着就写林冲卖刀。他不写林冲卖枪,也不写林冲卖别的,这叫“欲避故犯”。

舒晋瑜:八年来你是畅销书作家,有过十九个电视台滚动播出的传奇,而且,你还是成功的企业家。写作的时间如何处理?

海岩:过去是晚上写,现在晚上老困,一沾枕头就精神。基本是周六周日写,用短信写,没有时间,就在等飞机、上卫生间、开会不愿意听的时候写。

舒晋瑜:有没有考虑过当专职作家?

海岩:那是我理想的生活。我不是夸我自己,我是有心的人。我正式向上级部门辞过两次职,组织挽留我,我的团队挽留我。做事不说为了共产主义,也是为了别人,于是就这样做下来了。如果专门从事写作,我会富有一点,生活也会轻松一点。

舒晋瑜:从《便衣警察》开始,你的作品就是借助了电视剧才走红。如果纯粹是图书,对自己有多大信心?

海岩:我的作品都是先出书,卖的好才改编。文学评论家贺绍俊对我说过,现在动感情写小说的作家很少了,你的小说是动感情写的。我是认真写的。《独家披露》我们光故事梗概谈了八个月,写了四十万字,推翻了一遍又一遍。写的时候我就告诉金凌云:在编剧界,现在只有咱们是这么写。

谈络:信息时代重要的不是真相,是躲避。要那么多真相干吗呀?

舒晋瑜:你平时上吗?信息来源主要来自哪里?写作素材主要来源于哪里?

海岩:不上。了解信息主要是看报纸,报。

舒晋瑜:也不写博客?

海岩:我有博客,没上去过。我不爱和人交流。微博就相当于家里的会客厅,谁都可以进来,谁受得了?有的人特别八卦,明知道漏洞百出,也乐在其中。过去我说信息时代重要的不是信息是真相,现在不这么说了。我个人的生活态度是,信息时代重要的不是真相,是躲避。要那么多真相干吗呀?有人告诉我说哪家媒体又说你坏话了,我真不想知道。一定持这样的生活态度才能过得下去。信息时代,信息是海量的无限的,人的幸福是有限的。所以对信息的整理、分析、判断很重要。现在络也不设门槛,你上他也可以上。过去作家对读者的笼罩,就是占有的信息多,现在谁都可以占有信息。过去说话没有平台,想发作品的人太多了,现在谁都可以在络上发表作品。

舒晋瑜:《独家披露》是关注社会现实的,可现在畅销书榜上关注社会问题的特别少。

海岩:现在的受众群体是分开的,阅读的人主要是青少年。谁也别和青少年去争市场,这和书好坏没关系。图书界得少年者得天下,在电视剧界得老年者得天下、得文化程度低者得天下。连续几年我的电视剧收视率很高,去大学里学生对我说,他们都挤到一个宿舍里看电视。现在不会有这种情况了,有也是说,我妈特别喜欢您的电视剧,或者我姥姥特别喜欢。《便衣警察》播出的时候没有压缩碟没有络下载,现在络下载很方便,谁会为看电视剧花二三百买一套碟去?像《舞者》开始时收视率不高,但是点击率跟贴率高,但这对电视剧的收视率没有贡献。哪天能看了,电视剧更没人看了。传播媒介的变化,技术的变化改变了人们的阅读兴趣。

舒晋瑜:现在很多图书出版同时也会推出上阅读,你赞同纸本与络同时发布新书的方式吗?

海岩:站有很多来找我的,但出版社不同意。我说络版权也没给你们啊,(但他们说)可能同时发会影响纸质图书销售。

舒晋瑜:你觉得阅读媒介的改变会不会让传统书籍退出历史舞台?

海岩:我没研究过这个问题。我们这个年纪不愿意上看,一看就头晕,愿意看书。我写字在纸上写才舒服。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说愿意在上拉着屏幕看。三十岁以上的人什么时候死绝,还有一段时间。

舒晋瑜:贾平凹、韩寒、郭敬明等50名作家声讨百度文库,你参与了吗?对于络的侵权,你有何看法?

海岩:我都没有脾气了。有作家也找过我,说在大型超市买了盗版书,有发票,告他们售假,结果告上法庭,败诉了。说没有法律依据。我们的党委书记买过我一本,纯粹是黄书,做爱过程写三十多页不是黄书是什么?党委书记说,这作者我认识,肯定不是他写的。书店老板说,这是海岩没成名前早期的作品。有一个站登了作品的电子版,我找他们,他们回复说,我们叫青少年读书,为青少年推荐好书,是公益行为。我说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公益,但是你得经过我同意。你再不拿下来,我就告你。结果他们停了几天,又照登不误。还理直气壮:“哪个文学站没有你作品,你能都告?”有个公司专门帮我打官司代理这些侵权盗版,每年光索赔的钱就有十万元,造成的经济损失远不止这个数目。说是不爱交流,其实海岩很健谈。说到多年来遭遇无数审查的不可想像,说他的无奈与理想,岂止是滔滔不绝,简直是活色生香。

相比之下,毕业于天津音乐学院的金凌云显得腼腆温和。当时,他面临与海岩合作,还是去某报任副总编的决择。两厢权衡,金凌云选择了前者。这里有他从业十年对于媒体行业些许的厌倦,更多的是想寻求挑战,最主要的根缘则是出于他对电影的超级热爱。他喜欢电影,经常边看电影边扒台词,借以还原人物对话与场景。这一听音乐扒谱子带给他的习惯,无意中锻炼了他的剧本写作能力。但是,痛苦与焦虑也随之而来。他说,与海岩的合作,有一致也有分歧,甚至会争吵。有一段时间他感到压力太大,重度抑郁,常常呆坐在电脑前,两个小时写不出一个字。即使电脑上有很多字,他也看不见,呈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大白屏。这样的合作,痛苦,但却是一种不可重复的磨炼。

海岩谈《长安盗》:文学是内心的自我满足和慰籍

看上去,《长安盗》似乎又落了海岩式的“俗套”,因为作品的标签没能脱离“案件+言情”。可是实际上,这个貌似重复的外壳下,承载了太多关乎金钱、关乎道德、关乎人性的沉重的思考。“今天的人与过去的人相比,最无趣之处就是爱已消亡,爱情因人类进入拜金时代而灭绝殆尽。于是,当我的笔触仍然试图留住爱情的时候,我的目光就不得不转向历史。于是,决定去写古装。”这本来是海岩一部小说的开头,拿来作为《长安盗》的诠释,倒也不显离题。这的确是海岩首次写古装,且古装与现代穿插交织,如一个武林高手,在有限的空间内幻化出无限招数,扣人心弦,欲罢不能。

舒晋瑜:你说过自己是“最不重复的作家”,这次又“欲避故犯”,写了“案件+言情”。采取复调叙述的结构,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海岩:因为武惠妃的墓被盗,所以创作中串通了当时重要的历史人物。说到中国历史上最繁荣昌盛的时期,通常会说到开元盛世,在这一时期,最有权势的女人就是武惠妃。在历史的功过上,武惠妃是贤惠的女人,有最高的权势但不干政,帮助唐玄宗成就开元盛世。历史上对武惠妃的描述不多,有可能发生什么事件,都要靠想象。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她陪伴唐玄宗20多年,唐玄宗没有再特别宠幸别的的女人,中国的历史、文化、政治、经济快速从动乱中恢复并达到顶盛。回到《长安盗》,剧中人物因为利益争宠、搞阴谋诡计,和古代非常相像。写历史和写现实,不仅是事件本身的需要,同时也是表现人类面对利益、面对所谓要追求更大幸福的时候,陷入到各种危机时本性的表露。同样写生死,写爱情,我会避免每一部作品中细节的重复。

舒晋瑜:在序言中你提到,写这个剧本,有点“命题作文”的意思?

海岩:公安部领导让我写。说你是公安出来的,应当写下为国争光,为民族做贡献的公安干警的风采。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成功追回国宝级文物的案例,也是历史上被盗出国的最重的文物。当时我就问,是要做宣传片还是商业片?他们说,要宣传公安的商业片。关键是如何在两小时之内的电影中怎么装进那么多事,藏宝的、破案的、古代的、现代的、价值情感、社会冲突,要有社会意义,还要有现实意义。

舒晋瑜:写完之后,你觉得达到既定目标了吗?

海岩:《长安盗》中有警匪战争,有阴谋诡计,有刀光剑影,有缠绵的爱情,有民族自尊心和荣耀感,有英雄主义,一古脑儿塞进去了,主旋律和商业的文艺的因素都塞进去了,你说她是商业片,有文艺的味道,说她是主旋律,也能往上贴。

有时候也很难定位。《泰坦尼克号》是灾难片还是历史片?还是爱情片?艺术片就一定要写严肃的历史和人性吗?商业片就不扣击人性了吗?我的作品中,比如《玉观音》,究竟是纯文艺片?商业片?爱情片?警匪片?都不太对。

舒晋瑜:阅读的时候,感觉剧本中融合了多种畅销元素:穿越、盗墓、案件、言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海岩:第一个要解决的是把事件写清,把历史写清,再把当代人的价值情感的冲突加进去,把引申出的关于幸福、利益、情感等等当代人需稍加思考的东西,编织出一个主题,能够和古代发生的事,找到互相印证的主题。这个剧本对结构的要求比较复杂,电影不可能表现太大的主题,不可能只写事,不写任何思想。为什么比较难写,一是要写案件侦破过程,二要写文物追索的过程,三要写当代人的情感及价值观。历史怎么和现代呼应?从古代跳到现代,事件的连接、内层含义的连接也要表现。一开始要交待,要有火爆场面,所以不停的出现无关的画面,一会儿是武则天下台,一会儿是送汉白玉,看起来无关,但在剧中发生作用的主要人物,在开片的三分钟内都要出现。

舒晋瑜:万教授是剧本的核心人物,在技术上是怎么处理的?

海岩:我在剧本中设立了“唐史讲坛”,万教授是主讲人,他参与古墓的鉴定和考古,又参与到国宝级文物的盗运环节。他既是考古教授又是电视明星,可以说功成名就。但是暴利到来的时候,也会动心;他也很爱女儿,可是当事情败露时,要么身败名裂,要么毁灭女儿,他还是选择了后者。这和他年轻时放弃爱情,选择一个自己不爱、但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是一致的,他的选择和当代很多人的选择是一样的。当爱情、友情当与利益冲撞时,很多人选择了后者。我所做的,无非是在剧本中把这些处理得比较极端。

舒晋瑜:这样的创作是什么样的状态?是不是很顺利?

海岩:我没写过古装剧,对历史怎么描述并不擅长。在写的时候要避开,古装是故事框架需要,我的推断需要符合历史规律。可能有的作家更擅长于写自己经历的生活,写别人的生活不一定擅长。我正好写别人的生活比较擅长,写盗墓,没接触过;写公安,也离得远了;写教授,也不接触,写林白玉这种女人,写保姆,都不很熟悉。没经历过这些事,怎么写?一是要有这方面的知识,二是在写的时候回避开特别专业的事。

舒晋瑜:“会讲故事”是我对《长安盗》的第一印象。现在很多作家,尤其是纯文学作家,似乎只强调文学性,忽略了故事。以为一谈故事就是畅销小说,通俗小说。你如何看待?

海岩:文学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甚至是重合的形态。《红楼梦》在当时不是通俗小说么,还有《三国演义》、《水浒》,我认为是代表了古典文学的最高成就,通俗文学也有语言好的,我有我的语言追求,我不太赞成以某一种风格的语言来贬低另一种风格的语言,说相声的非嘲笑跳芭蕾舞的,跳芭蕾舞的嘲笑扭秧歌的——这完全是两个知识结构,两个才华投向。

舒晋瑜:这个剧本还会改编成小说吗?我在想写小说的时候,你会怎样用文学的手法表现这个故事。

海岩:写小说在文字上叙述上发挥得更自由,电影太浓缩了。

舒晋瑜:很多作家,因为影视剧的创作,影响了小说创作,也有评论认为写完剧本再回到小说,作品容易“注水”。您怎么看?

海岩:不同文体,互相之间会有启发。至于“水”,完全看个人水平,看你为什么而写。当然也因人而异,踢足球的,不能说因为打了几场篮球,足球就踢得不好了。

舒晋瑜:一种悲观的情绪始终在这部作品中流淌,不论是对爱情还是亲情。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海岩: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金钱的作用。社会上99%的丑恶,无论表面是什么,核心是金钱和利益,是对利益的争斗。这是一个非常不美好的事。老人倒地为什么不扶?小孩子被汽车撞到为什么不救?背后是金钱。因为整个社会的制度安排是这样的,所以人们的良知、对情感的呼唤都可以发表,但是改变不了社会的现实。一部剧如果票房不好,再好的故事、再好的人物没人理。所以有人说,哪有文化?只有文化产业。文化的标准是情感、是精神、是理想,产业的标准是利润、是市场、是份额。作者的理想如果与现实差距太大,悲观、愤怒、焦虑、无奈的情绪就会在作品中流露出来,实际上是对美好的东西的缅怀和留恋。

舒晋瑜:所以在剧中,虽然有诸多的阴暗面,但是仍然充满光明和积极的调子。剧中万教授有一句话:年轻的时候,我把地位、财富、名誉,当做幸福。现在老了,才发现幸福其实离不开情感。万教授最后一期讲坛和邵宽城之间的对话,邵和迈克的对话,都关乎影片的主题,包括什么是幸福等。

海岩:剧中写了邵宽城、赵红雨为了情感不同的选择。他们之间的情感是真诚的,赵红雨牺牲后邵宽城对她的怀念,很多情节的处理是光明的。

暴露性的作品虽然真实震撼,但文艺作品中也需要保留光明与美的一支,美的东西也可以对人的心灵产生抚慰。如果读者受了感动,就是认同了对美的追求,文学作品把人性中美的东西提炼出来,对读者有一些拥抱和抚慰,对他的为人处世、看待世界的目光起到调整和帮助的作用,就够了。

舒晋瑜:你觉得自己是怎样的作家,对创作有规划吗?作为一个业余作家,你对文学的认识是怎样的?

海岩:生活中很多东西,感动我启发我,但忙于工作,过去也就过去了,都没有形成一个创作计划。我觉得我是勤奋的作家,笨鸟使劲飞的作家。文学在我年轻时的心里是神圣的殿堂,是非常美好的事情,现在文学被边缘化了,主要指小说。小说的影响力越来越小,包括现在火的影视圈里,在包括导演、演员所有的行当中,编剧地位是最低的。目前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对于做文学的来说是很悲哀的事情。主要看谁的书卖得好,无论文学价值、思想价值是否充分。文学和她最初的定位离得很远了,不再是社会公认的神圣的殿堂,对于作家来说,只能是内心的自我满足和籍慰,是自己给内心的一个精神家园和领地,自己在里面得到陶醉。(“作家”特约:舒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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