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传承了几千年的穿肠毒药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20-01-20

摘要:题记: 酒,既是传承了几千年的穿肠毒药,又是美妙的情感迷魂药。小饮怡情,酗酒伤身,以至乱性失德。 系列轻小说集


酒鬼的厉害



题记:
酒,既是传承了几千年的穿肠毒药,又是美妙的情感迷魂药。小饮怡情,酗酒伤身,以至乱性失德。



之一,酒鬼的狠劲


有些有酒味、没酒品的酒鬼是被手中的权力培养而成的。比如赵九哥。
赵九哥是单位上颇有实权的基建科长。单位上这两年大刀阔斧地搞硬件设施建设,正是他大展神通的尖峰时刻,他手下监管着六七个建筑施工队三四百人。
那些老谋深算的施工队长为了取悦“县官不如现管”的赵科长,多快好省地干活挣钱,就在背地里达成了一个“钢铁值日表”,每个队长每周必须值班(请客)一次,每到下午下班后,就准时拉着赵科长到酒店里“好好研究(烟酒)研究,加强加强合作感情”。
赵九哥本就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小酒仙”,“息息相关的兄弟盛情又却之不恭”,每每都是半推半就地欣然前往。
那些热情劝酒的施工队长个个身强力壮,人人有一肚子言而有信的好酒量:
落座皆杜康,豪情放度量。
一口到中央,两口到地方。
三杯地摇荡,四杯天转向……
赵九哥那天晚上的心情很好,酒量随之豪放地深不可测,他在下半场索性反客为主,把一桌子人都喝得东倒西歪、端不住酒杯了,才一个人飘飘欲仙地走出雅间。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已然失去了刚来时的热闹,没有几个顾客都在静悄悄地闲坐,那些一脸倦色的服务员们正在用最后的精神清扫垃圾,准备关门下班。
赵九哥相机使出平生的理智,憋住那股要吐出喉咙的烈性酒劲,拿稳刚来时的干部风范,三步并作两步走出酒店。
嗯,很好!无往而不胜的酒仙,就是酒仙无往而不胜!干得不错!一点也没像那几个没出息的酒鬼那样,才喝了多少啊?就那么人不人鬼不鬼地丢人现眼!
当他终于顺利地一步站在酒店门外的那一刻,他很为自己这“酒足人不倒”的王者风范感到骄傲,而深深地大松一口气:啊,不好!
他瞬间觉得这口气还没松透劲儿,肚子里的那股酒劲就像消防车上的水炮涌然冲出喉咙,哇的一声吐出嘴来不能自主,他的上身随之脆弱地前跌下去,跌了个很漂亮的饿狗吃屎:他妈的,老子怎么……也这么没出息、这么失败了?
这一吐吐净了他平生的真气,这一跌跌得他鼻青脸肿头昏眼花,他接下来看到的世界让他瞪大吃惊的眼睛,久久不能相信:嗯,他妈的,这天,这地,这是捣什么鬼啊?怎么就晃晃悠悠、忽高忽低的,和刚才不一样了?这南,这北……到底哪个方向是啊?
赵九哥饭前身轻如燕地驾到时,是施工队长狗子用豪华轿车请来的。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家就在这个酒店的南面,正常步行,用不了15分钟就进家门!而眼下都分不清南北了,这可怎么回家啊?要不,叫人送自己回家吧?
不行!坚决不行!
赵九哥瞬间果断地推翻了那个熊蛋的念头:老子现在这个熊样一定很难看!绝不能叫哪个熟人看见老子这“一败涂地”的窝囊样!老子还没有醉倒那种……要命不要脸的地步呢!反正路又不远,老子就是爬,也要这么……偷偷摸摸地爬回家,不能丢了“酒仙无往而不胜”的脸面!
他这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决心刚刚下定,吉人自有天相的奇迹出现了……
一个陌生的酒店男服务生低头哈腰地站在他面前,彬彬有礼地问:“赵科长,我叫辆(出租)车送你回家吧?”
赵九哥不假思索地连连摇头摆手,他一连咽了两口唾沫,才清清楚楚地要求说:“谢谢……兄弟!我……没事!你……告诉我,哪儿是……南吧?”那个心地善良的男服务生当即一指赵九哥的身后:“先生,你后面就是南!”
赵九哥下意识地回望身后一眼,就激动愤怒地瞪大眼,以匪夷所思地迅捷一骨碌站起来,要摩拳擦掌地大打出手:“你小子,是不是喝醉了……看花眼了,嗯?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后边,明明两个顶呱呱漂亮的小美女,哪来的男的?”他翘起大拇指指指后面那两个小美女。
这两个女孩这个男服务生的同事,这是一起来关心赵九哥安危的女服务员。她姐妹俩一看赵九哥这副不可理喻的醉态,就紧张激动地“……”不知所从。
这个见多识广的男服务生机灵地陪笑说:“对不起,对不起,赵科长,是我喝多了,醉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可你还知不知道你回家的路啊?还记不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啊?”
赵九哥醉死不认半壶酒钱,他南辕北辙地走了几步,一指那个向北的前方,气壮河山地说:“老子的家,就在这南面……500米的‘美景家园’小区里,2号楼2单元2楼东户,家里的电话号码是5959919!”他这时忽然瞪起紧张警惕的大眼盯着这个服务生如临大敌:“嗯,你小子,这是……想干嘛?”
“天啊,你没骗我吧?这个地址,这个电话号码,真是你家的?你真是这个家的户主?哎呀……坏了,坏了!”这个聪明机灵的男服务生活龙活现地逢场作戏起来,他又是激动地拍巴掌又是气愤地跺脚,最后一指正确的南方,像向日本鬼子通风报信的汉奸嘴脸说:“刚才我在服务台上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一个你这么高,你这么大年纪、你这么胖瘦的中年男,一个小时前,就是打的这个‘我酒我酒就要酒’的电话号码!一个声音很甜美的女人接的电话!他俩眉飞色舞地打情骂俏了五六分钟,那个你这样的中年男,就去了那个女的家啦!哎呀……那女的,不会是我家嫂子,红杏出墙,给你戴了绿帽子了吧?”
什么,这是真的?这还了得?!
这个奇耻大辱的“险情”震惊的赵九哥酒醒了一半,他且顺着这个男服务生指引的正确方向,一步三摇晃地尽快回家,且感激涕零地连连抱拳致意:“兄弟,谢谢啊!改天,我一定请你好好喝一杯!”
这一路走下来有多么辛苦罄竹难书……只要他一不小心扛不住酒劲的麻醉,他就会脆弱地摔个饿狗吃屎,或是王八翻身,四脚朝天,就想那样死心塌地地迷糊过去!而那一刻,清醒的理智一想到年轻美艳的娇妻,就趁着这个大好机给他戴绿帽子……
孩子他妈的,宁做太监没有种,不戴绿帽王八虫!
那种男子汉宁折不弯的豪气和冲天怒火,又促使他坚强地一骨碌爬起来,踉踉跄跄斜溜歪斜地再前走几步,之后再冷不防地跌倒下去……之后再英勇顽强地爬起来,即兴打着别出心裁的醉拳,再左摇右晃地前走几步……如此周而复始地半小时后,终于连滚带爬地回了家。
九嫂乍一看这个灰头土脸甚至头破血流、遍身肮脏不堪的来“人”,还以为是从坟地里跑来的冤鬼而吓得魂不附体!幸亏这“冤鬼”劈头质问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才使她渐渐认出这“惨不忍睹的冤鬼”,原来是她面目全非的丈夫?!
“那个,那个野男人哪?”赵九哥瞪着直勾勾的醉眼,摇摇欲倒地晃荡着,哆哆嗦嗦的手指指着娇妻咄咄逼人:“我就回家,晚了这么会儿,嗯,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嗯,说,痛快点,那个野男人呢?”
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脏样已经气炸了九嫂的肺,他再这么无中生有地侮辱她的人格?!九嫂眼里冒着杀气腾腾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吱吱响,“也罢,既然,”她机灵地一指对面的大壁镜,煞有介事地以假乱真说:“这层窗纸捅破到这份上了,咱们今天说个明白也好!你不是动不动在外面喝成这个脏样,还回来的这么晚吗?好啊,看,你好好看看,那就是我给你找的接班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管你还回不回来了,你就戴着这顶绿帽子,泡死在外面的酒瓶子里吧!”
赵九哥瞪着深信不疑的大眼看着娇妻的“奸夫”——对面的大壁镜里映照的自己,激动地呼哧呼哧粗喘几口气,出人意料地哭丧了脸,双手捂着眼睛蹲下身去,如丧考妣地放声大哭:“贤妻啊贤妻,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说你……想找个相好的,陪着你等我回来,就找个……也好!可你的眼力,咋就这么跑偏这么差劲呢?怎么就……找了那么个丑八怪啊?可没伤死我的心,扎杀我的眼了!”他这时像捅伤了屁股的老虎,怒发冲冠地站起身来,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要拼死一搏:
“王八蛋,有种,你今晚就别走!等老子歇过劲来,看不用菜刀给你好好整整容,连鬼和猪八戒都吓死,看我老婆再有胆儿喜欢你?”


之二,酗酒的理由

狗子的酒量是被社会上的歪风邪气逼出来的。
他是村里很有头脑的民建包工头,很懂得酒劲的厉害而动不动摆酒设宴,上请主宰他经济命运的各个领导,下请能给他出力做工的能工巧匠,每每不是“四两拨千斤”。
那个美好的晚上,狗子带着两个股肱兄弟在县城里最好的“大富豪”酒店隆重设宴,宴请主管基建工程的赵科长和主管财务拨款的孙科长等关键领导,希望尽快得到第一笔应得的工程款。看他这么知趣,赵科长他们都欢喜地连连举杯畅饮。
眼看到了酒酣耳热之际,狗子机灵地请求赵科长给他签署拨款批文。赵科长爽快地接过文件龙飞凤舞了一笔,随手交给下手的孙科长。孙科长也毫不犹豫地在批文上笔走龙蛇签了字,并豪爽地告诉狗子:“明天你交给小李,他就给你拨款!”
狗子接过批文看也没看就感激涕零,从此更加不遗余力地领导着他那两个兄弟向这些领导们频频敬酒致谢:
感情深,一口闷,不怕闷得打吊针!
感情铁,喝出血,不怕开刀把胃切……
这种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很快把赵科长他们敬劝得酩酊大醉,最后只有接受他兄弟仨的殷勤搀扶才能走出酒店来。
赵科长在歪歪斜斜地坐进轿车的那一刻,忽然瞪大吃惊的眼睛看着狗子问:“兄弟,我怎么看着你……要飞起来了?”狗子且准备给他关上车门,且陪着媚笑说:“大哥,你这是看花眼了,我真的没有飞啊……”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赵科长还瞪起火冒三丈的大眼,一把揪住狗子的胸襟,话语格外流畅地责令说:“你真的没飞起来,是不?我还就是不信了!去,你再去拿瓶酒来一气喝了看看?我肯定你能一头飞到天上去!要是飞不上去,那就是我真见了鬼了!”狗子不好粗暴地甩开他,而只能奴颜婢膝地奉迎说:“是啊是啊,大哥,你现在就是看到鬼啦!你想想看,如果我是人,早知道你是这副酒风,我能叫您喝得这么不是人样啊?我相信就是阎王,也认不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啦!”
“算你小子,会说人话!”赵科长这才欣欣然地放开狗子,让司机开车把他送回家来。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赵科长夫人早已在家里清清静静而舒舒服服地进入甜甜的美梦。门铃忽然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把她吵得恼火地醒来,她料定这是丈夫归来了,几次想赌气置之不理,最终还是心软地起床来给他开门。她这一路走来,故意没有开一个灯,只为了不想看清他那副可恨的醉鬼样,会气愤的失眠。
朦朦胧胧的光亮里,老婆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而显得比她妹妹还年轻迷人,不期歪打正着了赵科长的奢望——他早已对小姨子想入非非,只等合适的机会一饱艳福!
赵科长这时的醉眼把面前的老婆看成了梦寐以求的小姨子,酒壮怂人胆,拼命都敢干!他激动兴奋地浑身哆嗦着,果敢地一把抱住老婆,气喘吁吁地低声问:“好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可想死哥啦!快让哥好好亲亲!”
老婆生怕他再调头出去疯癫,后果不堪设想,而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学着妹妹的样子迎合说:“哦,是吗?哥,我也很想你哪!讨厌,快脱了衣服,趁着我姐不在家,咱俩好好乐乐,咱看谁到底不行?”她且甜言蜜语地说着,且用火辣辣的狠劲儿把丈夫拖进了卧室。
赵科长越加欢喜地魂不在人间,而主动地顺从老婆的意愿和力量,爽快地宽衣解带一丝不挂,接着用饿狗吃屎的气势把梦中情人的“小姨子”裹在怀里滚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冲直撞。
老婆弱不胜力而被动地听之任之。
赵科长一通不遗余力地舞动后,猛然惊喜地说:“哦,哥的亲柔柔,你……还是处女啊?哎呀,这处女膜,这么结实啊……”
老婆被折腾地哭笑不得,还不好一下子粉碎丈夫这该死的美梦,她顺势把他推翻下去,且迅捷地脱着薄若蝉翼的内裤,且咬牙切齿地笑骂说:“什么呀?这是你亲姑奶奶还没来得及脱下内裤!”她随后火爆地掌握了这场肉搏战的主动权,把丈夫又累又欢喜地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幸福地死去活来。
赵科长有一次清醒地惊叹:“嗯,甜妹妹,我怎么觉得你……和你姐姐一个味哪?”老婆压着冲天的火儿,强颜欢笑说:“我们是姐妹俩嘛,要是两个味,就是见了你这醉不死的酒鬼加色鬼!”
赵科长已经不堪这种销魂的疲惫和酒劲的迷醉,而有话说不出,很快呼噜呼噜地酣睡过去。
老婆以为这下可安然无事了,可就此放心地睡个踏实觉了,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刚合上眼,丈夫就冷不丁地一个鲤鱼打挺式坐起来,急惶惶地有力地推晃着她,像报告世界末日一样气喘吁吁地说:“坏了,坏了!好妹妹,你先睡着,我得赶紧出去躲一躲啦!我喝成这样,就够你姐活活打我个半死的了,我刚才又实在忍不住……把你的清白给糟蹋了,这叫你姐姐知道了,她还不一刀砍我一百个死啊……”

共 662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嬉笑怒骂皆成歌,作者以挪揄讽刺的笔调,描述了红海中一些“黑夜”里的镜头,在我们读了这篇文字后会有什么感慨呢?净化社会风气成为当务之急,呼唤真善美,用辛辣的口吻无情的鞭打了假丑恶。 这篇文字,笔锋凌厉,辛辣,凝练,说明了作者具有很深的社会阅历,入木三分的刻画了文中的主人公读来亲切,入胜,思路清晰淡墨有致,使人物形象鲜明,呼之即出! 感谢赐稿!期盼佳作!遥祝元旦快乐! 编辑:朝水
1 楼 文友: 2014-12-28 2 :57:01 这篇小说面对现实,描写了当今社会中的一些 夜 的画面,作品引人入胜,描写细腻,到位。
问好青云老师! 缘分的天空飘着文字的气息,锃亮的锄头在洁白的纸笺上爬行。糖尿病胃轻瘫消化不好怎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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