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缘爸呀这是啥呀小说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19-08-24
(一)
温暖与寒冷的拉锯战已经落下了帷幕,冬天来得有些哆哆嗦嗦。又到了是一个以寒冷称尊的季节,天地之间的欣欣向荣均以败给了寒凉,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凛冽的寒风——这冬天的小舅子像是无法无天的流氓,肆无忌惮的在他大舅哥阴冷的眼神中发飙。
原是翠绿圆润的那一树生机因对春姑娘曼妙倩影的相思,消瘦了颜色;伴奏着朔风哀怨的挽歌,枯黄的枝叶纷纷奔离枝头,殒身而落。仿佛是无边无际蝗虫浩浩荡荡的飞过,广阔的田野间尽是一片萧索。荒芜便成了深冬里唯一的主题。仿佛是面对荒芜衰败的景象,情绪太过低落,这冬天的天空散乱着不太明朗的灰朦,如同初酿的米酒,浑沌沉浊。
造物主并未因一时不喜而冷漠四季兄弟中最幼的一个。虽是小儿难养,顽劣撒泼,但慈祥的父母对自己的子女岂能弃之不顾?他们相信顽皮捣蛋不是本质的表征,像天空一时的乌云,只似偶染愁绪的心情,怎能取代得了天空深邃浩大的意境,怎能遏制那灵动的风在空气中尽情驰骋?
为最公正的待遇,造物主将希望留给了他最顽皮的子女。一如那寒冷季节里脱颖而出的麦苗,即便是深冬握住握住锋利的刀风进行人身威胁,那绿油油的生气还是成长得生机勃勃。
也是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季,一对父子走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向着他们心中那个温暖的小窝前进。因严寒而荒芜的图景没有影响童稚之心的好奇。他蹦蹦跳跳的追随着父亲的身影,无忧无虑的在山坡上忽停忽行。
像欢乐的花喜鹊,散发着新春般的暖意,小孩子以天真的性情问东问西。突然,一阵阵冷冰冰的轻风吹过,前边那宽阔的土地上漾起阵阵绿色的波纹。像在荒芜的沙漠遇见了心旷神怡的绿洲,欢腾的喜悦像新开的月季花瞬间绽放在他心头——那一茬一茬的碧油像可爱的女孩子,纷纷向他招手。
“爸呀,那傲立于冬天的油绿究竟是啥呀,竟惹得我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小童的声音诧异的响起。稚气未脱,奶声奶气的声音里阐述着心中的困惑。他黄晓清,四岁多的年纪,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四岁的小童,能多问几个为什么,多么难能可贵,长此以往,受益肯定多多。可是小孩的顽劣,总让父亲有些担忧长大之后的前程凭借,父亲思忧着儿子的未来,竟未注意到他焦急的问询。
黄晓清追上前边那伟岸的老爸,一手紧紧握住父亲的拇指,拉扯着,一手指向田畦里让他心花怒放的苗芽。
“爸呀,那是啥呀?”黄晓清焦急的问道。
“啥?我的小乖乖,那是小小麦芽呀。”父亲的回答让他不由拍起了脏乎乎的小手丫。多年以后,小童已渐渐长大,胸中激荡的梦想搅动着他不安分的韶华。他毅然决绝的离开了曾哺育他成长的家,立志闯荡世界,浪迹天涯。
(二)
寒暑变换,岁月徙迁,转眼多少年华已随风而散?黄晓清衣着华丽,荣光毕现的回到了他曾离开的乡间。回归的时间,又是一个寒冷刺骨的冬天,低温仍旧不改它的心性,戏谑着、跑跳着,不顾大人们的埋怨,尽情的调皮捣蛋。
岁月倥偬,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一切还似从前。天还是那片天,田还是原来的田。只是岁月的流逝,又似乎沧海桑田。双亲的容颜已不再昔时的风华万千。时间偷走的流年,让衰老的皱纹爬满了沧桑的脸面;一缕一丝惨白的头发像顽劣的小子偷偷溜到了他们的鬓边,调皮捣蛋。
形同多年以前的那个遥远的冬天,他甩着空手,“无忧无虑”的跟在父亲的后边。只是父亲挺拔的英姿不再,佝偻的身躯背着儿子回乡的行李,颤颤巍巍的在乡间的小路上蹒跚。像是耕地百亩的水牛,受不住沉重如山的负担,他的呼吸与这片天地同喘。
时间已让变化了世间,似是从前的已不是从前。
他对父亲的状态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小心提防着路上的泥尘——防止这些无赖汉骚扰着他华丽衣裳的光鲜。突然,他鄙弃乡巴佬的眼神光亮一闪,漫山遍野那绿油油的小麦苗落进了他的眼帘。
“爸呀,那是啥呀?”他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阐述着他心中的“时髦”和忘恩负义;土生土长的口音早已被他唾弃,如今,他已学得一口地道的狗叫鸡鸣。
“啥!你说那是啥?那不就是小麦芽。”父亲气喘难平的回答,声音略显“喧哗”。
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算是回应父亲的讲话。他重重的吸了口他本以为厌恶的乡土气息,一股爽快的呻吟自他喉咙中升起。他忘却和抛弃的东西似乎想要攀越千山万水回归他的身体,可只是一瞬间的动摇,他又恢复了抛弃曾经的自信,眼里闪烁的光华有些生冷无情。
不知是孩子已经长大,父子之间的默契发生了变化;还是岁月设置的篱笆淡漠了亲情的牵绊使得彼此的心思无法洞察。多年的分离,已让这对父子陌生了彼此。相见的喜悦也填不满那越行越远的两代人之间的沟篱;只有“沉默”像是形影不离的老友陪送着两代人回到了那破败的小窝,黄晓清曾经的寄托。
这是他曾经的家。母亲的脸上聚拢了久违的微笑,像是一缕绚烂的阳光绽放在脸庞。慈母对儿子的思念还是那般殷切,曾经因思念的煎熬让她心焦,现在儿子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她终于可以不像之前再忍受那份思念的煎熬。
“多吃点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肯定没有家里饭菜的香甜。”一桌热气腾腾的菜饭已然等待它所等待的人归来,一家人围坐桌前,欢欢喜喜图个团圆。
“妈呀!这是谁他妈做的菜呀,好咸好咸。”他的言语充满嗔怪,这是他无心无肺的品评。听得儿子的不满,母亲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像打翻了一坛酸菜,甭提多让人心酸。
父亲再也忍不住他心中的怒火,扔下碗筷,走上前来,左右开弓扇了儿子两个清脆的耳光。啪啪声音像是燃放的鞭炮声声响彻厅堂——“这是给你的教训,要让你这数典忘祖的“白眼狼”终身难忘”。
“谁他妈做的菜?你妈!老子给你有点咸!瘪犊子,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这究竟是啥。我恨老天无眼让我们生出你这个蹩脚瓜!只出门几年,便忘了生养你的爹娘和家乡。你这混蛋可还记得自己的姓氏和名字?”
黄晓清的脸颊火辣辣发烫,他愣愣一旁,半声不响。也不知是父亲的两个耳光打得他恍了神;还是老父的训斥让他幡然悔悟,羞愧难当。
共 2 60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爸呀,这是啥呀?是一篇内容充实,人物丰满,文字流畅,描写细腻的小说,黄晓清童年的时候问爸爸“爸呀,那傲立于冬天的油绿究竟是啥呀,竟惹得我心里乐开了花?”爸爸自豪的回答那是小小麦芽。寒暑变换,岁月徙迁,等黄晓清再回到家乡竟瞧不起当农民的父母了。假装不认识小麦芽,对妈妈精心做的饭挑剔。很不错的小说,细节描写很到位,欣赏,佳作,祝福作者,推荐共赏,感谢赐稿文缘,期待精彩不断!【:千年小狐】
1楼文友: 2 :42:46 很不错的小说,细节描写很到位,欣赏,佳作,祝福作者,推荐共赏,感谢赐稿文缘,期待精彩不断! 喜欢文字
2楼文友: 06:41:56 黄晓清的脸颊火辣辣发烫,他愣愣一旁,半声不响。也不知是父亲的两个耳光打得他恍了神;还是老父的训斥让他幡然悔悟,羞愧难当。欣赏佳作。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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