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哼着歌儿逃向远方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19-12-01

摘要:1968年5月9日晚12点,我在丰台登上西去的列车。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大逃亡。我胜利,是因为他们没逮到我。本县的外村——邻县——天津——丰台——兰州,我一路逃亡,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之鱼。听到摩托车的“突突”声,我心惊肉跳——那年头儿,只有警察才有摩托。林彪出逃时被冠以的形容词是“仓皇”,对,就是仓皇!精确!——咱有这体会,逃亡就是逃亡,尽管名之曰“胜利”。

一、仓皇出逃

我坚信

我目不转睛

彩虹

在喷泉中游动

温柔地顾盼行人

我一眨眼——

就变成了一团蛇影

时钟

在教堂里栖息

沉静地嗑着时辰

我一眨眼——

就变成了一口深井

红花

在银幕上绽开

兴奋地迎接春风

我一眨眼——

就变成了一片血腥

为了坚信

我双目圆睁

——顾城《眨眼》

1968年5月9日晚12点,我在丰台登上西去的列车。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大逃亡。我胜利,是因为他们没逮到我。本县的外村——邻县——天津——丰台——兰州,我一路逃亡,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之鱼。听到摩托车的“突突”声,我心惊肉跳——那年头儿,只有警察才有摩托。林彪出逃时被冠以的形容词是“仓皇”,对,就是仓皇!精确!——咱有这体会,逃亡就是逃亡,尽管名之曰“胜利”。

不过,我很快就“飘”了起来。人,真是个怪物。人家正热火朝天地搜捕我,而我却没事人一样,几天的功夫,把哥哥的函授教材《中国古代文学史》翻了一遍,并摘录下三百多篇诗文,起了个名字叫《古典文学之一瞥》。这是我第一次系统地接触古代文学作品。那是天津师范学院函授教材。纸张薄薄的,这页光滑、下页粗糙,呈浅灰色的出版物,只有“三年困难时期”才有。然而我爱不释手。哥哥的书都“藏”在一个叫做小棚子的贮藏室里。里面有灯,在那里一坐半天,外面结队游行,高音喇叭正在高喊着“三代会就是好”,我在小棚子里如醉如痴,有如在台风的风眼中,满足于生命中的安宁,甚至不知今夕何夕。

忽然想起嫂子初来我家前,曾认真地征询哥的意见:给小弟带些什么礼物。哥就笑了:书。于是嫂子给我带来了六七本书,记得有一本是包着牛皮纸皮的《牛虻》,一套三册的苏联长篇小说《远离莫斯科的地方》。知我者,我哥也。

可惜好景不常。那天姐姐从天津某大学回家来,听说我被批斗又关了一个月后逃走了,就来哥这里看我。她回学校,我去车站送她。真真冤家路窄:在车站就和村里逮我的人撞在了一起。他们有五个人,个个都是好小伙子,都属于文革中对立面群众组织的,有的同我在大字报中论战时受到我严重伤害,把我恨得牙根儿痒的。见到了我们,眼都绿了,就把我们围了起来。但毕竟是在外地,因此也没敢动手动脚。其中的一个头头儿跟我说:我们是来找你的,怕你在外面出什么事。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你跟我们回去吧。

我一见到他们,反而平静起来。

几天来的读书,似乎是我生命中的一次盛宴,也是这个时期最大的奢侈,同时也是必要的休整。等遭遇到他们,我没有惊诧,没有恐慌,没有敌视,甚至还有一丝亲切感和归宿感。这是一种受虐的快感。也是恐惧疲劳感。当一个人长期处于恐惧之中,他的心理、神经、肉体就会出离恐惧。他木木地、机械性地运动而不必思考,不必感觉什么——一切都已经被“外化”。

大概我的“老实”态度,还有我不会撒谎、认真忠实的一贯面目,使得他们竟然放松了警惕:让我在那个小车站里等他们,一个小时后再与我一起回去,然后他们就去县城里了。姐姐也与他们一起去了。我想,他们不仅要带走我,还要到哥哥单位去宣传我的反动,以给哥哥造成政治影响。对此,我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也就认真地在车站站台上踱步,脑袋木木地等待他们归来。

忽然,我的某个脑细胞像被激活一样的灵光一现:我为什么不逃啊?马上去候车大厅看列车时刻表:无论西行还是东行,都是一个小时以后的车。马上转到长途汽车站——只几步之遥。那里的车,同样是一个小时以后才有。

无票可买,似乎就是无路可逃。我又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我从火车、汽车上走不脱就算灵魂对肉身有了一个圆满的交待一样,丝毫也没想到,一个耳朵眼儿大的车站,我只需两分钟就可以逃走,随便在哪个沟沟里,树林中,旷野上,他们就奈何不得我了。即使不离开车站,在哪个房前屋后不可以躲藏?人生地不熟,他们到哪找我去?

奇怪的是,我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了。

也许,对已知的痛苦,反比未知的欢乐更令我向往。我甚至哼起了歌儿:马儿啊,你慢些走喂慢些走……

我没心没肺地在站前的小广场转圈儿,忽然听到有人叫我:

“孟秦!你怎么听不到我叫你?”一辆自行车停在我面前——是张大哥,我哥的好朋友。他骑着自行车到粮站买粮。

“大哥。”

“你在这儿干嘛呢?”

“送我姐。遇到大队派人逮我来了。”

“他们在哪儿?”

“上城里了。让我在这儿等他们。”

张大哥左右看了看,车站上熙熙攘攘。他瘦瘦的脸紧绷起来:“你想跟他们回去?”

“嗯。”

“你还要命吗!!”张大哥生气了。

“火车汽车都是一个小时以后的,我也走不了了。”

“来,我驮着你,去杨各庄车站。”

我没拿定主意呢,张大哥有点训斥地叫了一声:“快点!”

一路上坡,六公里。我在自行车衣架上能听得到瘦瘦的当教师的张大哥的喘息声。我禁不住涌上了泪水。

到了杨各庄车站。

张大哥说:“无论是向东,还是向西都行,只是不要回家。”

“嗯。”

“我给你点钱?”

“不用。”

“把毛衣给你穿上吧。”

“不用。你告诉我哥,说我去兰州了。”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我的去向。真的,我只有一个方向:向西。

“那好。记着:傍晚上车,他们即使跟你一趟车,也不容易发现你。上最后那节车厢,一般人不爱去。”

我答应着。他推着自行车转回去了。蹬了两步就又下来了,推到我跟前,认真地看着我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无论前边遇到什么坎儿,都不许想不开!”

我低下了头。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忽然一阵悲哀。

二、惊弓之鸟

杨各庄车站可能是京山线上最小的车站。

那车站,共四间房。左边是间有扇玻璃窗户的售票室,售票窗口关闭着,可以看到有个年轻女人的脸在那里晃动,手里端着一本红皮的书,好似念念有词。

四间房有两通间是候车室,有条断了一截腿的木制排椅,扶北墙靠着。

南面有个门是检票口。一位花白头发的人拿着笤帚在门口清理着什么。

西面的小卖部里,有位老大姐瞄了我一眼,又竟自和花白头发说着话。

清静。

我看了看北墙上的列车时刻表:下午六点三十五分有一列通往天津的慢车。就敲开售票口:

“同志,买一张下午六点多去天津的票。”

“提前一个小时售票!”售票口很快关上了。年轻女人仍点头晃脑地咕哝着什么。背诵,嗯,肯定是背诵。估计是“老三篇”,不会是朗读唐诗宋词、古文观止。打扰人家背诵,未免唐突。这唐突,显然引起花白头发和老大姐的注意。花白头发直起腰,瞄着我,眼神满是审视。我看到他左臂戴着红袖标。

检票口上面挂着的钟,是十一点十分。

我想,在这里坐到下午六点,如果有书还好。可惜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去天津的车很多,怎么非等傍黑前儿才走呀?”花白头发拉长声音问道。

“我,我,我是替别人打听的。”我灵机一动。这样回答应付当前管用。如果下午买票上车时还碰上他,就麻烦了。

正是“群众专政”时期。人民大众对某个人的私生活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不仅是正常的,而且是必要的。

我人看起来低眉顺眼的,心脏却噗噗直跳。

真的,我觉得自己就是逃犯,有着逃犯一样的惶恐和自惭形秽——虽然理性上我从没承认我犯罪。可是,没有人跟你作理性的辩驳,有的,只有强势对弱势的一种压迫。从那以后,我对强势势力总持有一种凝固了的不信任感,像创口凝固了的血痂。进而对他们的冠冕堂皇总有些惴惴。

“我必须马上离开”——一闪的念头。但我又不能撒腿就跑。就转到小卖部前,眼角的余光令我一喜:花白头发又猫腰干活了。

小卖部只有一种我们称为“小砖头儿”的点心。花六两粮票,一块钱买了一斤。一犹豫,索性奢侈一把,要了瓶桔子汁。老大姐边给我称点心,边盯着我,一言不发,我如芒在背。买了东西,疾步走出车站。

忽然就想起鲁迅的《狂人日记》: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我怕得有理。

这时如果有人从后面拍我一下肩膀,我很可能会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是的,我也怕别人关注的目光。作为群居习惯了的我,竟怕人,怕人群。林彪的“四个第一”,第一条就是“人的因素第一”。其实,人,最可爱,也最可怕。

车站外面,往南是凌河大桥,我从那里过来的,那上面人来车往;北面,就是杨各庄村,那里的高音喇叭正在播送着一篇文章,纪念毛主席“五?七指示”发表两周年。东面,一片开阔的河滩地,人们正在种地。“谷雨前后,栽瓜埯豆”,怕是已经过了立夏了,地里农活正忙。惟有西面,一片大山扑面而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西面。

我快步向山上走去。山不陡,有小路。一口气就爬到了半山腰。一只脚蹬着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擦了一把汗,回头望了一眼。车站的红房子孤零零地摆在那里,像一颗红痣。忽然想起毛主席爱讲的“上山打游击”。他的十六字方针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毛主席就是伟大。大山真有着广阔的胸怀,是弱者的栖息地。阶级斗争,文化大革命离我远去了?至少眼下,大山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怀抱。

远处的高音喇叭传来了歌曲。男女声二重唱,《祝福毛主席万寿无疆》。歌声飘飘忽忽,断断续续。“毛主席呀,你是灿烂的太阳,我们是葵花,在您的抚育下幸福地成长……”。旋律优美,新歌,第一句是:

1 |2 21|16165|5—|5—|(1、2、 是高音)

我不知不觉地跟着哼起来了。又索性坐在大石头上认真地跟着飘忽的歌声哼起来。

生命总是在逃避、疏离着什么,这些逃避和疏离正如追求和向往着什么一样,是生命的沉重的质感,也许是生命划出的一道实线。然而生命也总是有一种美好、飘逸的诉求,那是生命的轻松和欢乐,也许那是生命划出的一道虚线?如果没有后者,人也许会被压垮。这种沉重与轻松交替着,正如白日如牛负重的劳作与夜晚休息后的梦幻一样。

我就是这样哼着歌儿,逃向生命的远方。

三、第一张大字报

飘飘乎乎的背景音乐:

2 |2 22|11 |2 2|512| 5212|1—

您亲手点燃的文化大革命的烈火,把我们百炼成钢。

(1以上音符都是高音)

真的是响应号召“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怕是一个特殊——我不很关心国家大事,我只关心我的政治处境。然而,政治对我进行着无微不至的关心!

在大山的头顶,面对苍天和旷野,我想起了我的“阶级立场”,我在反思我文化大革命中的动机。

一九六六年八月农村文革刚刚兴起,大队党支部就成立了“文革委”,两位贫农子弟,也是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当上了文革委的正副主任,其中一位是我的堂兄。文革委成员都是各生产队的贫下中农代表。

文革委成立之后,马上“破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大概是吧。)在农村,就是继土地改革以来,对地主的第三次抄家。第一次是在解放前夕“夜间斗争”,就是一夜之间,把地主家的浮财抢掠一空。我用“抢掠”一词,就是说那是秩序不怎么好的分浮财。第二次是刚刚解放,主要是没收他家的房屋、土地等生产资料,进行“平分”。这第三次就是文革,先是抄家,然后掘其祖坟,再就是批斗。

文革后期农村流传着“十等人儿”的顺口溜:“一等人,当书记,儿子闺女都出去(安排上学进厂);二等人,当队长,儿子闺女社办厂……十等人,是四类(地、富、反、坏),运动来了先受罪,喇叭一响就排队……”在“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运动时代,批斗阶级敌人先天正确。

不过,我对这些地主分子真的恨不起来。理性上,我知道他们是阶级敌人,感性上却不仇视他们,甚至,甚至心底有一丝同情以至温情。这是多么可怕的政治立场问题。我曾经长期为此苦恼。然而没有用——因为我找不到令自己信服的理由。我就偷偷地把那些矛盾压在心底。见到地主分子贾守朴,只要没外人,我就悄悄地叫一句:“三叔。”三叔总是连看都不看我,但鼻子里会温柔地“嗯”一声。“三叔”,是庄里续的辈份。

他救过我父亲的命!

解放前夕他在据点里当“红眼儿队”(还乡团),曾晚上偷偷到我家告诉我母亲说:“二嫂,叫我二哥千万别从北边那条道走了,那有人蹲着他呢!”我父亲那时是区委副书记兼组织委员,回家经常走他习惯的那条路。但那条路已经被“红眼儿队”踩准了,一到晚上就派人蹲守。逮到我父亲,当然就是“铁锹胡同,门排一号”。就是就地活埋:用铁锹挖一个坑,把人往里一推,一镐头砸在脑袋上(门“拍”一号),然后就埋起来。

我父亲听了贾守朴的话,拣了一条命。我怎么会恨他?就是别的地主分子,无一例外地比普通社员干的活脏累,吃的住的比普通社员要差,他们待人和气,乐于助人。贾守朴有一手绝活儿:裁剪衣服。我就多次求他给我裁剪衣服。他的妻子困难时期饿死了。他只是同他的儿子相依为命。他极本份,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三叔,求你给我做件衣服。”“嗯。”拿出尺来量好尺寸,把布和线放下,“三叔,我走了。”“嗯。”要是活儿多,他会加一句:“别着急。”要知道,他白天要和常人一道出工,晚上要去学习或被批斗,早晨四点就起来扫大街。还有一个我称他四叔的地主分子,他有一手绝活是摆弄汽灯。没办电时,只要开大会、演节目,他就是那“灯官儿”。他家一家七八口人挤在两间厢房内,外间坐饭、储藏,里间睡觉。我同他的儿子一起打机井,那人特别能吃苦,手巧得令所有人羡慕。那似乎成为规律了:地主的子女都比普通社员有才、能干。我当时的好朋友有两个,一个是地主的儿子,一个是反革命的儿子,他们人极聪明,极有见地。我为什么仇恨他们?

共 4 21 字 9 页 ... 转到页 【编者按】编者将试从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上着重分析这篇堂堂四万余言的长篇散文。【思想内容及内涵】:首先,这篇作品具有正视现实、真面人生的现实主义精神。作者不回避生活中的苦难和血泪,透过一幅幅真实、严峻,有着浓郁悲剧色彩的生活场景,揭示出特定历史时代(文革)给人们造成的苦难,抒发了郁积在心头的对于历史谬误和丑恶事物的强烈义愤,还原了人的价值尊严(生存、思考、爱和归属感),切望这种摧残人们心灵的历史悲剧再也不要重演!其二:这种痛苦和血泪,绝非单纯的宣泄和悲哀,而是有着明显的美学追求。即使在回顾历史、也发掘出“伤痕美”。从严峻历史的灰暗惨淡的底色上,表现人生明确的一方面,又升华为一种更加深沉的观照社会人生,观照历史苦难的理性姿态和风度。时至今日,时代的理性之光已经廓清了多年弥漫在心中的迷雾,作者站在时代的思想高度,更清醒,更理智,更从容地观照昨日的不幸,是对历史谬误的理性俯视姿态。沉思历史而不把人引向伤感,落笔于严酷的人生命运,而能写出地狱之火中的灵魂的升华,并展示出引导这灵魂走向净化的力量——理性的光芒,它孕育成一种独特而坚实深沉的美学观和历史观。其三:作者以一种忧郁的眼光,用饱蘸着深沉,凄楚而又苦涩的情感的忏悔笔调,描绘了人物复杂多变的生活历程和心路历程,以难得的真诚和坦率裸露了一个受伤的生命和颤栗的灵魂。作品的主旨超越了仅停留于社会批判的层次,而把人性与社会、历史、道德等交融到一起,在揭示社会生活真实(历史真实)的同时,揭示人性的真实(深层真实),并进而达到渗透二者之间的某种哲学的真实。这是一种富有艺术眼光的追求,一种艺术哲学的自觉!【艺术特色】首先:崇尚 与理性。 时,让人想起维特;理性时,犹如哈姆雷特。那种粗狂的当然也有冷静的自我剖析是那样惊人心魄,拷问出人的高尚与卑贱、伟大与渺小,有着巨大的哲学摄取力。主人公的心路历程和生活历程充满着丰富的物质与精神、灵魂与肉体、生与死、苦难与幸福、失落与追求、沉沦于超越等辩证法,是历史哲学和艺术哲学的有机的融洽与统一。其二:理性之美与 之美与卓越的感觉相辅相成,与饱满的叙述和诗情交相辉映。其三:宏阔壮丽,姿彩斑斓。雄健苍劲的阳刚之气,像大江东去,浑脱雄奇。加之深沉凝重的感情笔调,苍凉荒远的气息,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其四:艺术表现上倾向于现实主义,但不拘一格,追融多种艺术手法介入。如诗歌,音乐,小说等艺术感受形式,化为散文创作的内在的综合感受形式。以一种“全感受”的描写,唤起读者的艺术通感。好文!绝对是重磅出击!编者鄙陋,只能窥其冰山一角,惟有强烈推出大家共赏!【文璘】【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22:1 :21 能窥其冰山一角,我之荣幸。 寒冰在近,孤寂无边

2楼文友: 14:56:49 多谢文璘先生!我把这按评收藏了。一个生命在大变革、大动荡中,在生与死面前,在当稳奴隶和想当奴隶而不得面前,在个人挑战命运、挑战社会中,他是多么渺小!然而,因为他有思维,就有反抗的理由,又有反省的能力。全部的问题是:不矫情不伪饰。

你的按语令我震惊。我想,一个好的对于一个作者是多么重要!再次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和钦佩! 退休公务员,唐山市作协会员。

楼文友: 22: 9:47 不仅仅是作者的心灵史,更是一部浓重的历史! 人生就是文学,生活就是小说!

回复 楼文友: 11:47:46 谢谢老弟。

4楼文友: 14:40: 洋洋洒洒四万余字,以纪实写作的手法,记叙了一场令人不愿于怀又难以忘怀的社会大动荡中的个人经历,情节令人酸楚难禁。文章写的是当时的大动荡,却没有任何的政治偏见,纯粹是以事记事,文风纯朴,纪实与想像相结合,多处议论,哲理性强,结尾平朴,似是经过了大江大河,高山峻岭之后,到达了平原,再也没有令人惊心动魄,情绪激劲、起伏不定的刺激,是人生的淡定,一种超然的生活情怀。是与主题《哼着歌儿,逃向远方》的对应,是人的心灵升华。极具人生启迪意义。

回复4楼文友: 11:51:00 谢谢朋友!那段历史 远去 了,然而它给人们灵魂上造成的伤痛远没有过去。有人将南明史称之为痛史,其实共和国文革前的那段历史,差不多也是痛史。可惜,没人去写。或者写了也没地方发表。

5楼文友: 20:44: 作品站在时代和历史的高度回首那个特殊的年代,用冷峻的目光穿透历史烟云,用蘸着血泪的 诉说那段人生遭际,真实的再现和大胆的暴露,成为一曲不可多得的时代交响。

回复5楼文友: 11:51:44 谢谢各位老师!

6楼文友: 09:4 :1 我虽然似懂非懂,但是眼睛噙满了泪、、、、 力求心灵饱满,三寸醉眼、满屋书臭。回首半生历程,一腔热血、两袖清风。

7楼文友: 15:5 :1 这真正是本着在我真实的感受,不带有任何政治偏见去写的,对错自在人心,要是在以前大概还没有人敢写吧?敢写也不敢发吧?虽然才看了一点点,还是有话要说,事实就是事实,任何伪装最后都会露出原型的、、、 力求心灵饱满,三寸醉眼、满屋书臭。回首半生历程,一腔热血、两袖清风。

回复7楼文友: 11:54:24 谢谢。您说的可能就是事实。人们正视的可能只是个人的伤痛。然而极少站在民族的文化的角度审视这场浩劫。同时,关注点老是在共性上,缺乏对个性命运的关照和思考。也许有人在做这样的工作吧。但愿

8楼文友: 08:22:21 祝贺老师获得绝品。欣赏厚作。 王者的忧伤

回复8楼文友: 11:55:1 谢谢社长的大力举荐!祝夏日安好!

9楼文友: 11:47:08 因时间关系,刚看了前面一部分,深深触动了我的神经。

那些年,那些荒诞的事情。

政治运动的风风雨雨,总是伴随着中国历史的发展而繁衍。究其根源,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历朝历代,患难中可以打江山,却无法一同坐江山。三皇五帝不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如是,农民皇帝朱元璋更如此。不足为奇。

历史自有公论,好在, 文化大革命 ,已经定性为一场浩劫!胜过天灾人祸的浩劫!多少叱咤风云的将军,运筹帷幄的领袖,还魂归牛棚,何况千千万万个小人物呼。

建国60多年了,前 0年在反反复复的政治运动中,真正建设国家的,是后 0十年。

等文章看完后,在续后话。

问好作者朋友! 我来自大山深处,来自心灵彼岸……

10楼文友:201 - 10:47:20 老师你愿在这里啊,祝贺老师的作品在江山入户。干嘛不联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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