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的日子体系

摘要：六二年，闹饥荒，那时老师还是单身吃食堂。打了饭，一手握两个虚泡泡的馒头，一手托半碗白水煮茄子，来到宿舍，将馒头放在炉上烤，又在碗里加半碗水，坐在炉上炖，而后一边同我说话儿，一边将馒头翻来调去。待馒头通体烤黄，才一层层的揭皮吃。他的吃法很仔细，一次只掐一点点，手未到，鲸口先开；馍片落入口，先放在一侧慢咬，后移至另一侧快嚼，咽时，停了说话，似乎忘了一件事，需要回想一下似的，接着才喉结一动，把馍浆送入食道。喝汤时，眉头拧着，郑重举至唇边，喝下一口，又一口，再一口，边喝边喘，直到全灌下，才长长地舒口气，把碗轻轻地放回原处。 【古城墙记】系列之一 师表

李老师执教三十余年，可谓为人师表。

六二年，闹饥荒，那时老师还是单身吃食堂。打了饭，一手握两个虚泡泡的馒头，一手托半碗白水煮茄子，来到宿舍，将馒头放在炉上烤，又在碗里加半碗水，坐在炉上炖，而后一边同我说话儿，一边将馒头翻来调去。待馒头通体烤黄，才一层层的揭皮吃。他的吃法很仔细，一次只掐一点点，手未到，鲸口先开；馍片落入口，先放在一侧慢咬，后移至另一侧快嚼，咽时，停了说话，似乎忘了一件事，需要回想一下似的，接着才喉结一动，把馍浆送入食道。喝汤时，眉头拧着，郑重举至唇边，喝下一口，又一口，再一口，边喝边喘，直到全灌下，才长长地舒口气，把碗轻轻地放回原处。

他太饿。我从家里揣了三个菜窝窝给他送去。当他看到摆在面前的食物，蓦的一颤，跌回座椅里。看看窝窝，又看看我，这么看了三五遍，才小声问我：“什么意思？”

问话时他的手指在桌上轻松地跳跃着，纤纤瘦指活赛跳芭蕾的名女人。眼里则是一片光明与温热。

“你吃吧！”

我记不清当时我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了，我想肯定是很大方慷慨的样子，像个救世主。

“是你拿来的？”

他这么问一句。

“是的。”

“啊！啊！”他移开目光：“你家里知道吗？”

为了不使他感到难堪，我说：“不知道。你快吃吧！”

他突然调转脸来，神色颓丧透顶，把菜窝窝朝我面前一推，气道：“拿回去！你拿回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急忙解释：“这有什么？我不吃省给老师吃不行吗？”

他直直地盯着我，伸出如柴的巴掌，压在我肩上，眼里顿时失了阳光多了水气：

“你不工作不挣钱，这是你父母的血汗，你怎么可以不经过他们的允许私自送人？这让其他老师知道，我还怎么为人师表？”

我只得大着胆，承认我是撒谎了，我是怕老师难为情不收下才这么说的啊！

“那么，他们是同意的了？”

他抓紧问。我指指窝头：“你看，那是我妈精心挑过的呢，个头一样大，形象一律高挺，是她让我送来的呀！”

做了如此肯定，他才重新坐端，细细端详面前的金字塔，黄黄的苞米面塑造的中国的金字塔上，长着绿绿的野韭菜。于是，他搓着手，咕哝着：“今晚，我是休息不好了，无功受禄呀！无功受禄了！”两行泪，顺着他瘦削的长脸滑下来。

七二年，闹文革。这时我已经工作了。突然接到他一封来信，信中说：

“……自你离开母校，老师无日不在念念中。眼下冬去春来，我又想到了那个空腹难耐的长夜了，叫我耿耿于怀呀，望你百忙里回校一趟，老师还你薄酒三杯，以了饥债！”

我买了水果，去了。去了才知道他已成家。妻子是在五七干校认识的，认识她时她还是个年轻的中学语文老师，现在已经做了孩子的妈妈了。他果然摆了一桌酒菜。席间，他给我说起了他第一次去丈人家的艰难。

“进了岳父家门，我被安排在一个凳子上坐下，迎面是白墙，墙上挂个大灯泡，足有二百瓦。长长的灯线挽了一圈挂在钉子上，那头伸进里屋去。灯下摆了七张椅子，椅子摆成弧线；各就各位后，可让我吃吓不小，岳父岳母倒避了，椅上就坐的全是女同胞，其中四个我见过，都是我这位的老同学。我又六神无主了，她们聚精会神目不旁视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这问那，简直像审讯。不想到审讯还好，一想到审讯，背上的汗就起了变化，由凉到冷，由冷到透骨的程度了！我特别紧张，一紧张，身上又起了变化，又热了！周身热烘烘的像块面包在发酵。后来，还是我的爱妻解了我的围，她说“好了好了，他人老实，别难为他了！”我说“是的，我人老实，好了好了，不开这样玩笑了！”

好容易熬到吃饭，问题又来了：岳母给我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并且双手交给我。岂敢岂敢！累手累手！可是伯母，这一大碗饭我吃得下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吃不完它，岳母会不会想：这个大男人，连一碗饭也吃不下，有胃病吗？不行，得吃下去！对的，男子汉大丈夫连一碗饭都吃不下，岂不让人耻笑？无论如何得干掉它！我正要下筷，突然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你吃吧！你一个教书人竟吞下那么一老碗饭么？你是太不斯文太没教养了！”

我叹了一口气，两厢比较：“斯文”与“胃病”哪个重要？我认为无论怎样还是斯文更重要些，我绝不能斯文扫地让未婚妻丢脸面，我不能吃那么多。这么一沉思，那七位热情的女同胞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说：“吃吧！吃吧！”

这下更糟了。有荤有素碗里冒了尖，大丰收了！

其实中国人这习惯太不好。

背上又出水，妻看我一眼，笑笑，伸手接过碗去，朝她的空碗里拨去一大半，说：“慢慢吃，吃不够时再加！’碗里已经所剩不多，当然吃得完了，吃完了我又去自加了一点，终于让她们没得话说！”

我听了老师的讲述，哈哈笑将起来。

饭后他问我工作得怎样？我就把厂里正在批判我的事告诉了他，我也为难：“承认吧？没有的事；不承认吧？说我态度不老实，批得更加凶残！”

他详细问了根由，吃惊不小，给妻使个眼色，妻便抱了孩子串门去了。他说：“我们有知识的人，是讲究吾日三省的，毛主席不是也教导我们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吗？就是这道理！你不妨统统承认下来，表示一点儿雅量，人家总会考虑的！”

我听老师的，回到厂里，军宣队问我：

“你写过日记吗？”

“写过。”

“你承认其中有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东西吗？”

我想，谁的思想能和毛泽东思想完全水平？就说：“有。”

“好，按手印！”

我按手印。结果镇压一小批时差点要了我的命。

八二年，闹盗贼。偶然间遇着师母。问起老师安好？师母说：“唉。别提了！他这一辈子，你该给他树碑才对！”于是说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老师携妻坐公交车。有贼人摸他腰包，老师觉察了，拧过头来却不看贼，轻言软语道：“内中只有两元钱，只是身份证没了，我太费事。”贼人听了，又将皮夹放回口袋。妻怒目逼视。老师说：“不必！人，是可以教育好的。”

下了车，贼人紧跟不舍。妻说咱们站住吧，看他要怎样？老师立定，候贼人平肩，招呼道：“君子，可要喝杯饮料？”

贼说：“老兄，今天幸亏碰见你，多谢了！”说着递过一支烟。

老师又犹豫了：这烟接不接？不接，倘若那贼拔出刀子咋办？香烟与刀子两厢比较，烟是和平使者。接住，吸了一大口，待贼人走远，愤愤骂一句：“他妈的！我岂可与你同流合污？”将烟摔了，又用脚掌踏一下。这时，远远跑来个戴红套袖的，边跑边扯票：“乱扔垃圾，罚两元！”

老师取出两元钱，双手呈过去。剩下一张身份证，看了又看，交给妻说：“我这人，丢三拉四，我还是把它托付给你吧！”

师母与我分手时一再嘱咐，你老师遇贼的事千万不要张扬出去，他怕人误会。若真误会了，他还怎么为人师表？你想想！

【古城墙记】系列之二 神仙

我认识一位医生。他上大学时，同宿舍有位学友，是棒球运动员。一次运动员偶染气管炎，自己搬过医书，一查再查，判断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肺癌。先是精神崩溃了。他知道这病治不好，决定抓紧最后的时光，赶紧去办几件急需办的事。首先，同女友绝了交，后来又写了遗书，待他忙过一通之后，想看看自己还剩多少日子，这才透视拍片做了B超。经查，一切正常。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信，认为这是大家为了安慰自己，事先串通好了的。如此抑郁一年，再次体检时，他果然得了肺癌。不久，就死去了。

没病硬说有病，最后竟丧了命。我很为他那位对号入座的运动员杞人忧天式的毁灭而伤痛。

后来医生工作了。

我见他茶杯上贴着“肝炎专用”字样的胶布，就问他病得如何？他闭了门，噗地笑了，说：“我哪有什么肝炎？我是怕别人用我茶杯给我染上肝炎才这么写的！”

我为他的聪明绝顶向他表示了钦佩。

一天医生家来了客，恰巧医生不在家，女主人倒茶礼让。大家人手一杯的接了，只有一位患肝炎的不动；但当女主人一转身，不动的突然发现了医生的杯子，笑说：“哎呀！他也是肝炎吗？好，我就用他这个杯子吧！”于是把茶倒进杯子里，很斯文的慢慢喝。

后来医生反倒得了肝炎。

医生真得了肝炎却不想让人知道，他一下撕去胶布，将杯子放在了公用处。

不久，这伙常来的客纷纷得了肝病，都住进了他的病房成了他的病人了。医生治病治得很认真，大家的病很快就有了起色，大家都十分感激他，并且说他是神仙。

【古城墙记】系列之三 毛旺

毛旺是会摔跤的。这在浐河两岸没人不知道。毛旺生得高大，一米八的个头，很魁实。毛旺有张可爱的嘴脸，唇上绒绒地长着胎毛，年轻的女人见了他，常常无故地红了脸，眼里雾迷迷的走神儿。

大伙都知他是跤场上的饿虎，却不知他在人场上也饿着哩。有回毛旺去吃饺子，那时吃饭还得粮食票，一两六个，他一下要了二斤粮票的饺子。服务员看他吃得虎，怕他撑着，暗暗替他担心。毛旺吃光了两斤粮票的饺子，又喝了一盆面汤，仍不走，服务员问他：“好吃不？”

毛旺说：“猪肉的么，能不好吃？”

服务员大吃一惊，喊道：“哎呀呀，你这人！吃了一百二十个饺子还不知道是啥馅的？你看看那是什么！”

他看到墙上挂着的玻璃招牌，上面用金线银线勾勒出一把波斯壶。这家食堂是回民食堂。

有回毛旺在田里捡苞米，突然社员齐声吆喝起：“抓住他！抓住他！”毛旺以为抓兔子，丢了锄，围拢去，迎面跑来一人，蓬头垢面的，身上穿囚衣，见了毛旺，手一举，亮出半块青砖恶吼：“闪开！不然砸死你！”远处有女人嚎：“抓住他呀——，他抢我钱啦——！”

毛旺嘿儿乐了：“朋友，你要动手？”一抬腿，把那人踹在地下捂肚子。

武装部给他开表彰会，敲锣打鼓的很隆重。首长介绍完他的英雄事迹后，请勇斗逃犯的毛旺同志讲话。毛旺说：“日他的！我先声明，不是我毛旺落井下石，是他要动手，我才踹的他！”台下鸦雀无声，洗耳恭听。毛旺受了重视，很激动，一拍桌子：“再说了，这伙计差行！老话说得好：“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他怎能白天抢人？抢了，就该封她的嘴，又不封，人家一喊，他能跑得了？”

台下轰然大笑。

首长急忙给他递茶杯，小声说：“毛旺同志，你先休息一下吧？”

毛旺推开杯子说：“不累不累，这算啥？我有的是劲，不信？你去问队长，夜晚入库去弄粮，一麻袋苞米二百斤，我一抡胳膊就扔过墙去了！”

毛旺是让四轮拖拉机砸死的。一个毛头小子开拖拉机玩，发动起来了却不知刹闸在哪里，眼看着要压着小孩了，毛旺扑过去一抬后轱辘，车停了，毛旺怕放下车仍走，非要弄翻它。一搬又一拉，车就翻了，毛旺闪在地下，车砸在他身上。毛旺眼睁睁的就死了。

送殡时男人们都默默地垂着头。年轻的女人则聚在村头一齐哭：“毛旺呀，毛旺呀，毛毛旺旺呀，你咋走了呀，啊，啊啊！”全着了迷。

男人们一气，就胡乱把他葬在村头岔路口了，说：“你走吧！你面前三条路，走哪一条都行，只是再甭回来了！”

【古城墙记】系列之四 红肉

古城王气不散，悠久且凝重，不似金陵故都，掘了一条秦淮河便把才情输尽了。所以多忠良少奸佞，文臣武将皆揣着一颗报国的热心，努力地生儿育女，验证着“地大物博，人口众多”那说法。

丹青大师叶子，与我交厚。一日，余登门神侃，软帘掀起，叶子惊呼道：“看看，搞文学的来了——！”

客厅已有来宾三人，闻说，皆朗朗大笑不止。问其故，三人中体肥者说了根由。

钱经理生意不大，但门类多。一家卖化妆品，一家为美容店，一家专售女人的乳罩三角裤。钱经理发了财。腰里有大把钞票挺着，口里就有了生猛海鲜，耳中便充盈了丝竹佳音，按说够知足了。只是时日愈久心下愈空，久而久之，几酿成病。

钱经理有妻，其妻年纪虽不大，只是品相差：青脸削削，黄毛稀稀，皮粗若糠，枯瘦珠黄。

钱经理压根不把她放在腿上。有心舍了她，看看一双儿女，狠不下心来，有心与她亲近，无奈欲念不强。钱经理便长出入于“白俄舞厅”。钱经理不会跳舞。面前守杯咖啡，双肘撑在几上，猫眼横扫竖瞄着瞅。一日，瞧见一妙龄女子正执腮独坐，经理欲近前，又恐人家有主，只得忍耐守候，良久不见人来凑到跟前，一言半语地施展文明。他说：“ ，我看你不像个闲人嘛，怎么也来这污浊之地？”

那女子并不羞恼，抬腕拢了浓发，答道：“我是中文系的大学生，搞文学的！来白俄也是无奈。”

二人说得入港，从此约会起来。古城地窄，天黑了，二人只能“走火”不得“入魔”。钱经理夜半回到家中，愁肠百结，长吁短叹，掀了被子钻进去。不想那美女早已先到，在被衾里酥体横陈了！经理不信。手电照之，只见这腕分明是白藕一节，这腿分明是蓝田玉树，这乳分明是粉团一双，眸若明星闪灼，齿如当空皓月，不是她是谁？一切都是美不胜收的。

经理不及答话，遂亮了灯，明火执仗起来。翌日醒来，身旁仍是丑妻。经理诧异非常，只是不便提及，心里狐疑日增。自此，欢娱如初见。经理暗暗思忖：“此必妻所为：妻为取悦我，令其美女子取而代之，待我昏软入梦，才又替换了去，也真难为她了！我只佯装不知吧！”

共 15615 字 4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师表：读了这篇小说，不由让我想起自己的老师。那个时代的老师的品行真的令人敬佩。文中通过饥饿，文革，相亲，遇贼几件小事的刻画，将一位做人真诚甚至有几分天真的老师形象，栩栩如生地刻画出来；【二】神仙：一位时刻提防别人的医生，最终仍然无法逃避伤害。当他将伤害复制，奉还给伤害他的人时，却得到了大家的赞誉，人生之反复无常，至此真是令人无语！【三】毛旺：此篇小说用简约而又传神的笔触，为读者刻画了一位淳朴却又不失侠义的淳朴农民，读来特感亲切，仿佛那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一位平易亲和的邻居。【四】红肉：这篇文字很有玄幻的味道，仿佛是走进了聊斋的世界。但在玄幻的文字里，依旧可以领会到红尘中浓浓的烟火味道。【五】白雾：这篇小说以调侃的笔触，塑造了一位瘾君子的形象，肖顺子原本有着富裕美满的幸福家庭，却在不怀好意者的引诱下，染上毒瘾，从而走上万劫不复之路。更值得深思的是死者身后，居然阴魂不散，怨气冲天，不停地报复。以至于火葬场的领导在临退休前，居然指示下属，把多收肖顺子家人的丧葬费退回去。作者巧妙地以这样隐晦的笔调，调侃了一把丧葬部门的诸多不合理收费。【六】绿铜：一对年轻夫妇骑着一头驴出门看病，却不慎落入赌窟。妻子，驴子统统输掉了，青年男子跳崖自尽，继而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奇异之事，读之有触目惊心之感；【七】戒墙：一个浪子，父亲给他留下了一堵奇墙，在他经历了重重旖旎的风花雪月之后，落魄之中，那堵墙仿佛是当头棒喝，令他幡然悔悟。好奇妙的构思想象，赞！【八】鸟语：哈哈，读完此篇小说，忍不住笑了，终于领教了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这句话的内涵了。看来，想学鸟语的人要三思而后行了！【九】记者：一位厂部的所谓记者，来到报社，滔滔一番话，竟会杀死一人，这事你信吗？不信就来读读这篇“记者”，绝对会让你骇然不已；【十】踞石：一块石头，挡住行路，石匠、先生都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踞石挡在路上，毁伤人车无数，最终一位“好事”的记者，找了几个人，很轻易就将踞石掀到路旁的沟里。道路畅通了，但踞石却给人留下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何众人皆是动口动容不动手呢？区区近两万字的《古城墙记》，却如一部红尘烟火史，包罗万象，又生动有趣，读之令人深思。学习，推荐阅读，赞！【夏日雨荷】【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52620】

1 楼 文友： 2012-05-25 20:46:1 【一】师表：读了这篇小说，不由让我想起自己的老师。那个时代的老师的品行真的令人敬佩。文中通过饥饿，文革，相亲，遇贼几件小事的刻画，将一位做人真诚甚至有几分天真的老师形象，栩栩如生地刻画出来；【二】神仙：一位时刻提防别人的医生，最终仍然无法逃避伤害。当他将伤害复制，奉还给伤害他的人时，却得到了大家的赞誉，人生之反复无常，至此真是令人无语！【三】毛旺：此篇小说用简约而又传神的笔触，为读者刻画了一位淳朴却又不失侠义的淳朴农民，读来特感亲切，仿佛那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一位平易亲和的邻居。【四】红肉：这篇文字很有玄幻的味道，仿佛是走进了聊斋的世界。但在玄幻的文字里，依旧可以领会到红尘中浓浓的烟火味道。【五】白雾：这篇小说以调侃的笔触，塑造了一位瘾君子的形象，肖顺子原本有着富裕美满的幸福家庭，却在不怀好意者的引诱下，染上毒瘾，从而走上万劫不复之路。更值得深思的是死者身后，居然阴魂不散，怨气冲天，不停地报复。以至于火葬场的领导在临退休前，居然指示下属，把多收肖顺子家人的丧葬费退回去。作者巧妙地以这样隐晦的笔调，调侃了一把丧葬部门的诸多不合理收费。【六】绿铜：一对年轻夫妇骑着一头驴出门看病，却不慎落入赌窟。妻子，驴子统统输掉了，青年男子跳崖自尽，继而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奇异之事，读之有触目惊心之感；【七】戒墙：一个浪子，父亲给他留下了一堵奇墙，在他经历了重重旖旎的风花雪月之后，落魄之中，那堵墙仿佛是当头棒喝，令他幡然悔悟。好奇妙的构思想象，赞！【八】鸟语：哈哈，读完此篇小说，忍不住笑了，终于领教了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这句话的内涵了。看来，想学鸟语的人要三思而后行了！【九】记者：一位厂部的所谓记者，来到报社，滔滔一番话，竟会杀死一人，这事你信吗？不信就来读读这篇 记者 ，绝对会让你骇然不已；【十】踞石：一块石头，挡住行路，石匠、先生都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踞石挡在路上，毁伤人车无数，最终一位 好事 的记者，找了几个人，很轻易就将踞石掀到路旁的沟里。道路畅通了，但踞石却给人留下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何众人皆是动口动容不动手呢？区区近两万字的《古城墙记》，却如一部红尘烟火史，包罗万象，又生动有趣，读之令人深思。学习，推荐阅读，赞！【夏日雨荷】 一直都在渴望，渴望在文字中寻找一个灵魂的栖居地。

2 楼 文友： 2012-05-26 08: 5:02 语言镇定从容，人物刻画简约而深刻，每个故事皆有背景，并成为一个年代的缩影！功力不凡！

 楼 文友： 2012-05-26 16:55:4 好一组人生百态的画像，栩栩如生，嬉笑怒骂皆成风景，立体感很强。学习老师佳作！ 爱好文学，坚持写作，广交朋友

4 楼 文友： 2012-05-26 17:15: 4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向杨老师学习了。

5 楼 文友： 2012-07-02 14:59:08 语言细腻，颇有情趣，人物刻画形象、灵活，神韵十足。每一个故事片断都是一个育人于理的篇章，极具功力。欣赏佳作，问候朋友。遥祝创作愉快。

6 楼 文友： 2012-07-02 21:27:12 这篇小说有一种阅透人情，踏遍世故的精深，虽然是以系列小说的形式表现，但是系列中间却有着精神和血脉的联系，使之浑然一体，枝蔓相连。每一个系列都是那个时代的缩影，惜墨如金而又蕴含丰厚，堪称深得系列小说创作手法之三昧。

7 楼 文友： 2012-07-0 08: 4:02 文笔精湛，语言独特，视角深刻。学习了。 多年从事文秘工作，爱好旅游、音乐，喜欢读书，随心而作，不拘一格，愿与各位文友一起挥洒文字，潇洒走人生。

8 楼 文友： 2012-07-0 17:28:49 杨牧之大哥的作品总是把那些小人物的大事情讲述的栩栩如生，让人读了觉得实实在在真真实实，这几个小故事似是传奇又似是生活中的片段，这些人，这些事似曾相识，很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构成，趣味横生，妙语连珠，非常具有欣赏价值。 文学陶冶情操，文字净化灵魂。

9 楼 文友： 2012-07-0 17: 0:19 一个人代表一类人，一段故事代表一个年代，传奇又真实！ 文学陶冶情操，文字净化灵魂。

10 楼 文友： 2012-07-06 17:04:46 此文一出，其它绝品黯然失色。质朴的文字，却令人高山仰止 平行天下，素面朝天！营养不良的孩子南通治疗白癜风方法桂林白癜风医院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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