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年我们初相见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19-10-03

摘要:艾小玉遇见了唐一凡,两人互生情愫,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不得已两人分手,一段情缘不了了之。

您的茶海是否正飘散着袅袅茶香,在嫩绿的茶叶翻滚中,听我讲一个故事,一个在时空里自由地穿梭,在亘古莽原里寻寻觅觅的故事,一个就在你我身边的故事。

“缘来缘去缘又散,有爱太难。待月西楼,有泪何须流,只把梦儿湿透。雨洗残红花已褪,见绿堪瘦。雁字昨飞,远去是红颜,月隐阳光依然。”白底黑字的信息发了出去,艾小玉就把顺手拽到了一边。

唐一凡收到艾小玉的短信时,艾小玉正一个人喝得稀里糊涂。月透过层层的桂花叶,温柔的目光在艾小玉眼前晃来晃去。艾小玉边喝着酒,边对着月光呵呵地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像六月的雨铺天盖地说来就来。艾小玉的眼泪也就流在了铺满淡淡桂花香味的青砖上。你说,你是肇事者吗?艾小玉泪眼模糊幽怨地盯着眼前的月光。不是,对,你可能是。月光下的身影越来越近,那双熟悉充满了忧伤温情的目光红红地望着艾小玉。喝醉的艾小玉这时感到胸口像是有涨潮的海水似的,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其实从一开始,艾小玉就极力控制着自己,极力在逃避着,可感情的事,有时候真的由不得你。它就像那涨潮的浪,汹涌而来,把你卷入其里,你进不得,可也退不出来。艾小玉压抑许久的委屈、迷茫、困惑、痛苦在酒的勾引下借着月光的催促终于毫无保留地倾泄出来。

月无奈地挂在桂花树上,静静地陪伴着艾小玉。艾小玉没完没了的眼泪,让桂花树上的月很是难受,月悄悄地走了。留下的眼泪在桂花树叶上晶莹流转,滚动下来,艾小玉的身上已是潮湿一片。许是哭了太久,艾小玉昏昏沉沉没有了声响,身边横倒竖卧了一地的酒瓶。

唐一凡犹豫了许久,在车里望着那扇饱受岁月厚爱已铁锈斑驳的旧式镂花铁铜门。唐一凡听艾小玉说起过,那扇门还是艾小玉祖父留下的,老屋拆掉后,艾小玉舍不得丢掉,就把它带到了自己的新家。唐一凡知道,此刻只有艾小玉自己在家,艾小玉在喝酒。在里,艾小玉吐着酒气说,我想见你,我只想见到你,就是现在。唐一凡感受到了艾小玉的酒醉和哀伤,唐一凡很是难受,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妻子,唐一凡放平了腔调,淡淡地说了句,见与不见,情已远。就挂断了。振动一遍又一遍的传来,唐一凡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关掉了。关掉后的唐一凡,想了想,叫醒了睡在过道折叠床上的大姐唐一笑。我出去一下。唐一凡的大姐打着哈欠追着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别问了。唐一凡转身往外走,唐一凡的大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刚想说点什么,唐一凡已快步走了出去。

唐一凡在门外,就和艾小玉一门之隔,看着月一点点的在隐退,又看着太阳渐渐地从地平线上钻出来,慢慢地升起。唐一凡始终也没有勇气走进那扇门,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只能是越陷越深,注定有缘相知,无缘相守的结局,又何必让爱继续,不如坦然面对。痛苦能自己埋藏在心里,那就不要波及到家人。小玉,对你,我只能心存愧疚,我希望你开心快乐。唐一凡发出信息后,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心像是什么被揉碎着、挤压着,在一点点地缩小,淌出一些热乎乎的东西。此刻,唐一凡才深深地感受到心如刀绞是什么滋味,那种痛就像是把你猛的一脚揣进黑漆漆的深渊,你绝望地挣扎着,想大声叫喊,想伸手抓住哪怕只是一根稻草,可是你又倾其全能也无法做到的,这种痛简直就是要把人撕碎,吞没。唐一凡的肩膀在轻轻抖动着。过了好一会,唐一凡才把头抬起来,眼睛红红的,满是痛楚和泪水,长长叹了口气,慢慢地调转车头。

人世间,太多的遗憾,都是因为有了如果。如果那晚唐一凡没有离开,见到了艾小玉;如果艾小玉没有喝那么多的酒;如果唐一凡和艾小玉没有相遇。可世上的事谁说的清,如果也只是如果——

那天,雨斜斜地下得有些密,身着天青色旗袍款时装裙的艾小玉在楼前的那片海棠花前,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经过一夜小睡的海棠花,被清晨的微风细雨这么一梳妆,分外的水润可人。艾小玉素来喜欢海棠,用她的话说就是,海棠花开,媚而不妖,香而不艳,红而不俗。艾小玉正看得出神,觉得像是有人正朝自己这看,艾小玉一抬头,看见迎面走过那个人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艾小玉不仅脸有点发红,觉得可能自己有点失态了,忙别过脸去朝楼里走,心有点跳得发快的感觉,刚才那个人的眼睛怎么那么亮?好像汪着一汪水一样,走上楼梯的艾小玉的脸犹在红着。

这是艾小玉第一天调到文化局来上班,在办公室里,艾小玉见到了办公室主任何建国。何建国个子不高,有点中年男子发福的微胖,大门头下一双枣核似的眼睛滴溜溜地透着圆滑精神。在常规的几句寒暄客气后,何建国直奔主题说:局里安排你先到创作室,根据工作需要以后还可以再调整。一会,我带你到各科室转转,见见大伙。这以后,你就是我们革命队伍中的一员啦!艾小玉有些腼腆地说,谢谢局里的安排,何主任您多费心了!何建国打着哈哈说,都是革命同志,万水千山总是情,谁离谁了谁都不行,千万别客气!

创作室是局里新成立的科室,主要是写些文学作品,另外,还办了个刊物。何建国说着说着,就和艾小玉进了创作室。何建国进了屋,话也就进了屋,冲着正对着门站着那个人说,唐主任,也在哪!又对着艾小玉介绍说,这就是你们主任,唐一凡。艾小玉看到那个人,有些不好意思,脸再次感受到了温度。唐一凡看着艾小玉笑着说,我们见过了!艾小玉只得讪讪地笑了笑,没说什么。何建国看了看他们俩说:你们认识?艾小玉忙说,不认识,只是刚才在院里见过一面。何建国调侃地说,得,这没我什么事了,我回去交旨啦!我可走了!你倒是走哇!这没人留你!唐一凡双手抱肩和何建国开着玩笑。好!卸磨杀驴!以后再来新人,创作室一个甭想要!何建国仿佛有点愤愤地说。

楼后的槐花一树浓郁的香味把创作室填充得满满的,创作室在二楼,槐花树的枝丫直伸到窗前,槐花也就开在了窗前。艾小玉在创作室来了快一个月了,创作室人不多,加上主任唐一凡才5个人。唐一凡自己一个办公室,没事的时候,唐一凡挺喜欢待在创作室的。

搞文学创作的人是很有意思的一群人,就连骂起人来也骂得含蓄、婉转、妙语连珠。创作室的“群雄们”闲来无事便来他个“华山论剑”,“大战光明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这使出“九阴真经”,我这有“乾坤大挪移”;你玩“屠龙刀”,我耍“倚天剑”;你能降龙,我会伏虎。群雄们玩得是不亦乐乎。每每这时,唐一凡一杯热茶在手,一副醉卧桃花岛、笑傲江湖的悠悠哉!经意不经意地在刀光剑影里这么轻轻一“挥”,点上一点,水漫金山似的就把“群雄们”闹得人仰马翻,乐不可支。

抽空我还真得去西安一趟!路十一嘴上叼着根烟,没点燃,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快乐地晃动着。你个“路拾遗”又闲不住了!创作室的老大姐潘美凤在椅子上动了动50后妇女非常发福的身子说。路十一——路拾遗!光从字面上讲,谐音。中国字这么多,叫什么不好,叫这个,这不是向孔夫子挑战吗?路不拾遗——路拾遗——路十一!有点忒不像话!创作室的人对这么名字颇有看法,再加上路十一大大咧咧,啥事都不在乎的样子,路十一也就变成了“路拾遗”。

听说,那边有和我们同出一族的,还有家谱,好像还出过在哪个朝当官的?这我要是能沾上点边也是好事嘛!我看你应该上周口店!唐一凡接过话,淡淡地说。创作室里除了潘美凤就数唐一凡大了。唐一凡有着40岁中年男子的成熟稳定,处事老练得体,为人圆通灵活,挺拔帅气很阳光的外形!让有点“另类”风格,至今单身的路十一“咬牙切齿”。“既生瑜何生亮”!是路十一的口头禅,唐一凡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对这个比自己小着十来岁的单身男同事很关心也很照顾。但就是看不惯他凡事吊儿郎当得过且过的态度,恨铁不成钢,话里话外没少点拨路十一。干嘛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路十一迷惑地问着唐一凡。唐一凡面无表情,没说话。正在键盘上忙活的艾小玉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柔声地说了句:有个成语叫“一步到位”!几秒的沉静后,哗——,一片排山倒海的笑声,新参加工作的苏小小笑得花枝乱颤,忙不迭地推着占据半张脸的眼镜。

唐一凡脸微微有些发红,含着笑的眼神正和艾小玉迎过来的眼神不期而遇。路十一看上去有点要恼羞成怒的样子,手捂着胸口嚷嚷着说:伤自尊了!太伤自尊了!有火罐没?艾小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十一,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唐主任的意思是怪你总是一有搭无一搭地瞎折腾,替你着急!

路十一有点坏坏地看了看唐一凡,又望了望艾小玉,脸上表情显得很诡异地说,噢?原来如此!你们倒是很默契、很灵犀哟!说得唐一凡和艾小玉脸腾地一下子都红了,红了脸的唐一凡看了看艾小玉,走出了创作室。

过了几天,到了端午。下午临下班,路十一进屋后,敲着桌子大声说,都别走!晚上,唐哥请客!雁回楼!

雁回楼是市内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气派、辉煌、富丽,与之相随的是消费也超级得高。唐哥,今你是真舍得出本哪!在酒店大厅里趾高气扬的路十一,颇为“感慨”地说。AA制,怎么样?唐一凡扭回头笑着对路十一说,笑里夹杂着一股捉弄人的“愉快”。别介,咱们谁跟谁?再说了,小玉姐刚来,领导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嘛!路十一嘿嘿一脸的坏笑。

在酒桌上,艾小玉第一次见到了程爷。唐一凡把艾小玉介绍给程爷说,这是新来的艾小玉,又对艾小玉说,这是局里退休的程爷。艾小玉向程爷微微一笑,尊敬地说,程爷,您好!看见艾小玉的程爷,突然怔住了,表情呆呆的,好像在想什么。旁边的潘美凤捅了捅他,说,老程想什么哪?人家跟你说话哪。程爷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冲艾小玉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伙一块喝了几个酒后,两腮微红的艾小玉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有点腼腆地向唐一凡说,唐主任,我不怎么会喝酒,我敬您!透明晶莹的玻璃高脚酒杯被握在艾小玉雪白细腻的手里,杯里的红酒在和唐一凡的酒杯相碰后,艾小玉一饮而尽。唐一凡看着艾小玉,笑了笑,将满满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路十一嚷嚷着说,唐哥,你可从来没和我喝过这量啊!你这是重那啥轻我啊!这是玩笑话,路十一故意起哄。可唐一凡、艾小玉两人已经被酒气、热气熏得微红的脸色还是不自然地更红了一些。艾小玉绕到唐一凡身边,说,唐主任,我给您倒杯酒。唐一凡站了起来,很绅士地一只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在杯前轻轻挡了一下,这是对倒酒人的非常礼节性的尊重。艾小玉则下意识地一只手握住了酒杯,一只手倒酒。两人的动作是那么的默契,两人的手指在酒杯上不经意地碰到了一起,却又像触电般地争着躲开,两人的脸色再次悄悄地有了变化。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自然,又那么快速。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有坐在那始终一声不响,似乎有着很重心事的程爷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已被岁月皱褶遍布的眼皮上下跳动了几下,程爷轻轻叹了口气,端起了酒杯。

潘美凤也有些喝多了,拍着路十一的肩膀说,小路,你这个才子,啥时候请我们喝你的喜酒!喝得说话有点不利落的路十一大着嗓门喊,不结婚,不结婚,自古才子多痴情,我怕掉里去,现在这样多好!嘿嘿!

你净瞎说吧!哪天突然结婚,别告诉我啊!潘美凤哈哈地笑着。已经喝高了的路十一没理会潘美凤的话,接着自己的话说,要说,文人里,我最佩服柳下惠,那才叫君子哪!真个坐怀不乱!其余的文人墨客有几个不多情?

艾小玉不服气地说,你这话也别太绝对!别一竿子打倒一船人,万事万物都是相对而说。何以见得柳下惠老先生在美女入怀时,没有心猿意马、耳红心热?只不过我们的柳贤人及时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用思想克制了行动,进而成全了标榜自己的一个机会!

是啊!次日,柳下惠才能拍着胸脯,义正言辞地说,吾舍夜有女奔,瑟瑟寒蝉,吾暖其入怀,无不轨之举也!没有不轨就不轨吧,嚷嚷什么!当了千百年来的形象代言人!唐一凡醉意微醺地调侃说,眼神一不留神又和艾小玉碰在了一起,艾小玉浅浅地笑了笑,低下了头,脸绯红如霞。唐一凡看着她的眼眸里溢满了似水柔情。程爷把这一切又看在了眼里。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密不透风的雨点就像和谁赌气似的,齐刷刷硬邦邦地砸在车窗上。雨水像瀑布似的顺着车玻璃忽忽地往下直淌,车刷像是急流河水里的两道船桨哗哗飞快地拨打着河水。天黑得像亮堂堂的屋子突然间遮上了一块黑布,黑得让人有点恐惧,车灯在前方打出两道孤零零刺眼的白光。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艾小玉,神情紧张地紧紧盯着前方。这一路上,艾小玉始终坐在唐一凡的旁边,其实后边有的是座位,他们开的是一辆能坐十个人左右的金杯,创作室统共才五六个人。不管后边玩牌玩得多热闹,还是睡得多踏实,艾小玉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上,陪着唐一凡,时不时的和他说着话。艾小玉的心思,唐一凡自然明了,她是担心他长时间的开车,枯燥疲惫。人和人之间的感应真的很奇妙,自从,初次见到艾小玉,唐一凡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是在任何女性身上都没有过的感觉,哪怕是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妻子。这种感觉,让唐一凡很兴奋,很激动,他渴望着每天见到艾小玉,渴望听到她的声音,渴望和她每一次的相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四十几个春秋,唐一凡终于找到了这种刻骨铭心、穿越时空的感觉。

共 664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本文刻画了两个不同年龄阶段的男女因为互生情愫而产生的矛盾,纠结。唐一凡是艾小玉的上司,在后者未进入做创作室之前两人便有凝眸之缘。在一次采风中,紧急的环境下,促成了两人的关系升华,也正是这一次,小玉恋上一凡。但现实的婚姻之约与其想象中的疯狂移情是不可调和的,小玉没有越过世俗伦理,一凡亦没有。文中的小玉对自己的婚姻还是抱有希望的,这也是支撑她不逾矩的一部分。相比之下,一凡显得更加理性,依然对病妻不离不弃。当然,生活免不了平淡,而如何去转化去承受却是需要智慧的。小玉的内心似乎反应了人对于爱总是贪婪的,但有时候需要的是克制与尊重。同时,对于憧憬的事物,我们总会把那种获得的美好无限放大,而在难以得到或说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时候,我们又会心有不甘,不情愿的放下,往往是揪心的。而内心矛盾的冲突往往也不会在一时得以解决的,这更多的需要一个理性的审视以及对生活的向往与热爱。【:馥枫】

1楼文友: 11:28:42 欣赏,祝作者创作愉快。

2楼文友: 11: 4:01 文章的取材以及所要表达的主题都很好,美中不足的是,对于两人的内心斗争以及家庭关系,事业关系的描述还有些欠缺,这使得文章的深度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而只能让读者去凭空猜测。

楼文友: 12:16:20 谢谢老师的意见和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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