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征文回民之母纪实散文

摘要：1941年驻冀中平原的日本鬼子打不过回民支队，在叛徒的的出卖下，马本斋的母亲被捕，马母为了让儿子安心抗日，老人家绝食七天，壮烈殉国。让我们永远记住一位为民族解放献出生命的老母亲——白文冠老人。 “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进了你们这个阎王殿，就不指望活着出去！你们想用花言巧语、高官厚禄来引诱我给儿子写信，办不到！”

1941年驻冀中平原的日本鬼子打不过回民支队，在叛徒的的出卖下，马本斋的母亲被捕，马母为了让儿子安心抗日，老人家绝食七天，壮烈殉国。

【一】

马老太太被捕后，诡计多端的敌人先是把她押到藏桥，以转移人们的视线。第二天，七月初七上午，天阴沉沉的，鬼子队长山本命令将马老太太从藏桥押送到河间。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鬼子，分乘在五辆日本军用汽车上，鬼子的枪都上了刺刀，枪膛压着子弹，如临大敌。

山本和翻译崔丰久押着马老太太坐在第三辆汽车上，因为怕碰上回民支队埋设的地雷，这辆车同前两辆车始终保持半里路的距离。

马老太太面容憔悴，两眼凝视前方。崔丰久左手端着点心，右手端着水果，鬼头鬼脑地坐在马老太太身边，假惺惺地说：“老太太，你一天多没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你老不吃，身子骨儿受不了呀！”

马老太太看也不看，一声不吭，稳稳地坐在那里。车外那熟悉的村庄和那饱尝战火的土地，在她眼前掠过。几年的血债，几年的仇，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她的眼前。日本鬼子进了河间，到处烧杀，一夜之间鲜血染红了两条大街，尸体填满了南头坑；东辛庄、果子洼清真寺的阿訇，一个个都被鬼子汉奸抓去活埋了。

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前面突然传来隆隆的爆炸声。马老太太侧耳静听着，仿佛是儿子在向她说：“娘，儿子相信你在豺狼面前不会屈服；您也放心儿子吧，决不让敌人的诡计得逞。娘，您常给我说，冷了迎风站，饿了挺肚行。您现在也和儿子一样，到火线上，到囚牢里，跟敌人面对面进行战斗了。”

汽车走了一上午，才走完三十里地，爬进了河间城。

汽车驶过十字街口，拐向西街。载着马老太太的汽车，在第一道石牌坊西边停下，其他两辆汽车，穿过三道石牌坊，开进天主教堂，山本联队司令部。

马老太太被押下了车，敌人把她架进了宪兵队。宪兵队在山本联队司令部的东面，门口没哨兵，但有个杀气腾腾的内卫。凡是重大的政治案件，都由宪兵队处理。任何被逮捕的中国人，只要进的门，就甭想再活着出来。马老太太被“请”到一间摆设雅致的客厅里。餐桌上摆着由回民饭馆做成的丰盛饭菜，还有各种美味的点心和水果。宪兵队长伍长古次从里屋走出来，指着桌上的饭菜，笑容可掬地说：“老太太，你的请！”

马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哼！谁稀罕你们这些臭东西！”她用严厉的言词和鄙视的目光拒绝了那个老狐狸的“款待”。古次向她解释说：“这些东西是回回的，您的来到这里，可以大大的享福，不用客气。”

“呸！”马老太太冲着鬼子的脸唾了一口：“你们的东西只能喂狗！”她的话像大棒子重重砸在古次的头上，他又羞又恼，咬牙瞪眼，恶狠狠地走出客厅。

就在这天的晚上，宪兵队正式对马老太太开始审讯，地点就是摆宴席的客厅。不过，这一回没有摆着什么酒菜、糕点、水果之类，而是老虎凳、竹签子、大皮鞭等各种刑具。客厅的正面摆开三张桌子。

古次坐在中间，崔丰久坐在右侧，左侧是记录官，两边站着四个持枪的鬼子。马老太太坐在他们的对面。

审讯是从盘问家庭情况开始的。伍长古次照例问她姓什么？丈夫叫什么名字？马老太太闭口不答，只是镇定地坐在那里。随后伍长古次问：

“你的儿子几个的？”

“三个！”

“都叫什么名的！”

“都叫‘抗日’！”

古次气得眼珠子都快努出来了，屁股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蓦地站起来，拉长嗓门儿问：“老二呢？”

“装糊涂！他就是你们要抓的马本斋！”

伍长古次脸皮抖动了一下，感到审讯已引到正题上来了，缓和了口气竖着大拇指说：“老太太，你二儿子马本斋是英雄的这个，叫他的过来。”

崔丰久搭讪地作补充：“皇军说，马本斋是个很有才干的人。这次皇军把你请到城里，主要想叫你给马本斋写个信，叫他到这边来。在那边做多大的官，这边也给多大的官，说不定比那边的官还大哪！到那时，你们全家……嘿嘿！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知道，马本斋是个有名的大孝子，只要你写一封信，他一定会过来的。”

马老太太把头抬得高高地说：“用不着你啰嗦，我知道你把我抓来是干什么的。我儿子本斋不是为了做什么官，他当过团长，够威风了吧，他不要。我儿子对我说了，他哪儿也不去，只有一个心眼，就是跟着共产党、八路军，抗战到底！你们要他到这边来，是白日做梦！”

“八路的，慢慢的，统统的死了死了的！”伍长古次发疯似的叫起来。

“哎！马老太太，你别不识时务了。皇军说，八路军快完蛋了，回民支队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你的马本斋在那边可不保险啊！退一步讲，纵使共产党一下子还完不了，可跟着它又有什么好处呀？共产党共产共妻，消灭宗教，最后会把你们这些穷回回斩尽杀绝。人家日本人到中国来，就是为了帮助咱们消灭共产党。”

马老太太听崔丰久满口喷粪，呼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闭上你的狗嘴！杀人放火的、奸淫抢劫的不是共产党，正是你们！东辛庄的清真寺是谁烧的？我家的房子是谁烧的？活埋清真寺阿訇是谁干的？杀死东辛庄十几个青年的又是谁？都是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马老太太越说越生气，拍着桌子大声叱骂，“你这条日本人的走狗，日本人是你的爹，还是你的娘，你跟着他们到处乱咬乱吠！”

“八格牙噜！”伍长古次拔出洋刀，咆哮着威吓马老太太。

崔丰久拿出手绢，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说：“你这老婆子，中共党的毒太深了！我告诉你，豆子不熟加火煮，你人心似铁，我官法如炉。给你好言相劝，你却如此放肆，这样下去没你的好处！”

“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进了你们这个阎王殿，就不指望活着出去！你们想用花言巧语、高官厚禄来引诱我给儿子写信，办不到！死了你们的贼心吧！”

在马老太太严辞训斥下，伍长古次反而软了下来，他伸出大拇指说：“老太太，你是这个，大大的！”

敌人第一次审讯就这样宣告失败。

伍长古次没有从马老太太口里得到半点需要的东西，十分恼火。他满以为，一个中国农村普普通通的老婆子，用金钱享受一定能收买过来。事与愿违，回答他们的却是一顿臭骂。他和崔丰久一起将情况向主子山本作了汇报，山本听完，眼珠子一转说：“对付这老婆子就是一个字：熬！你们的懂？”

伍长古次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表示心领神会。接着，山本从档案柜里取出一摞卷宗，对伍长古次和崔丰久说：“你们昨天的宴请，今天的审讯，仅仅是个开场白的。要唱好这台戏，”他指着卷宗说，“就按上面写的，一场一场地演下去。”

【二】

第二天，马老太太被送进了河间县伪政府。

妄图征服马老太太的第二招开始了。

上午，一个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的人来了。他就是河间伪县长孙蓉图。此人有六十岁左右，看上去，一副老学究的派头。孙蓉图在官场上混了多年，深知人情世故．他比崔丰久这些人，无疑更加狡猾阴险。他走进关马老太太的北房子里，彬彬有礼地摘下礼帽，然后把长衫前摆一撩，向老太太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马老太太您好！”

马老太太头不抬，眼不睬，坐在潮湿的地上一动不动。

孙蓉图往房子四周扫了一眼，一股闷热和难闻的味道冲鼻而来。他叫来一个女看守，说：“你们太不像话，大热的天，把窗门都关死，快给我打开！”女看守没有马上去开窗，口里只说：“这，这……”孙蓉图装模作样地骂道：“这、这什么？你们这帮混蛋！房里的空气这样污浊，又闷又热，我把你们关在这里试试看！还不给我打开！”

女看守将窗户打开。

孙蓉图拿了张凳子让马老太太坐下，自我介绍说：“马老太太，鄙人姓孙，名蓉图，在县府任职。”

马老太太把头一扭，轻蔑地说：“听说过，县长老爷！”

“你来干什么，就直说吧！”马老太太厌恶地说。

孙蓉图又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马老太太的对面，装出一副拉家常的和善面孔，同马老太太攀谈：“鄙人此次前来拜访，想与老太太说几句心里话。你我是同时代的人，我孙蓉图历来对人推心置腹。俗话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嘛！”

“有话尽管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遇事爽快，佩服，佩服！事情的来由是这样的，眼下国家正需要人才。你的儿子马本斋早年从军任过团座，是千秋骏骥之良驹，万世人伦之师表，也是河间不可多得之人才，可谓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所以，敬请老太太给令郎修家书一封，请其过来，共谋大事。何如？”

马老太太冷冷一笑：“县长大人，你把我儿子说得都成了神仙啦，他只不过是个攥锄把子出身的人，只会打鬼子、杀汉奸。要他过来恐怕是儿大不由母，难呀！”

“不、不，马司令不一样，他是有名的孝子。您的话，他一向是惟命是从的。如今，只要您给他写个信，他岂有不来之理？自古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大仁大孝之子，对母亲的教诲是不敢违逆的。”

“儿是我生的，我了解，对的话，他听；这个话，他绝不会听的。”

孙蓉图在屋里踱了几步，慢慢走到她跟前：“人嘛，总得讲个实际。令郎跟着八路军、共产党，今天河东，明日河西，风餐露宿，忍饥受寒，何苦呢！哎呀，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您老人家年过花甲，马司令又有妻室儿女。人非鳞潜羽翔之物，总得有个归宿吧。我不希望我的乡亲们终日颠沛流离，如果您叫令郎过来，我们将会让他高官任做，骏马任骑，您老人家也能享受富贵荣华，共度人间天伦之乐。”

马老太太听了孙蓉图这一番花言巧语，感到这个老汉奸，竟然“老虎脖子上挂佛珠——假慈悲”。她气得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哼！依我看，荣华是草上露，富贵是瓦头霜。孙蓉图，我问你，是谁叫你在我面前卖这狗皮膏药的？”

“不、不，老太太息怒，鄙人一不代表政府，二不代表皇军，三不代表其他任何人。我只不过出于乡里之情，同您老人家叙谈叙谈而已。”

“谁不知道你是河间的铁杆汉奸，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她用手往外一指，“出去！”

接着，伪河间县府秘书孙永锋，还有县政府这个长，那个长，轮番找老太太“谈话”。他们的调子虽有高低之分，用的语言也不尽一样，但目的只有一个：逼老人给马本斋写信，劝他投降。可是，这些人在老人面前得到的，同样是一顿痛骂，一个个都像“小鬼捧着炭盆吹火——碰了一鼻子灰”。轰走一群狗，又来绿豆蝇。最后山本又指使河间伪警察局长刘永江前来收买。他把一沓“老头票”送到老人面前说：“老太太，这是山本队长的一点小意思。”老人家气愤地把手一扬，将钱打落在地。警察局长火了，他喝吓说：“你别不识抬举，八路军、共产党快完了！”

“除非你们杀光了老百姓！”老人家愤怒的回答。

“你儿子马本斋也走投无路了！”

“既然他无处可逃，你们把他抓过来不就得了吗，何苦还叫我写信！”

“老太太，我们都是乡里乡亲，应该是赤诚相见，不要门户之见，咱们要好好地谈一谈嘛。”

“人和狗从来就说不到一起！”

刘永江气得两个贼眼简直要蹦出来，说：“你这老婆子，竟然出口不逊。我也不怪罪你，因为你受赤化太深了。可是，你要知道，姓“阎”的是我刘永江的兄弟，‘下油锅’、‘烙饼子’、‘撒辣椒面’，全不比我的兄弟差！”

“随你的便吧，刘阎王！”老人家不受利诱，不怕威胁，给“刘阎王”的又是一顿痛骂。

敌人的这一场“以中国人治中国人”的鬼把戏又彻底破产了。

【三】

几天来，山本编导的好“戏”，一场一场被老人家拆了台。这个奸诈狂妄的日寇联队长，怎么也不理解：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老太婆，竟然软硬不吃，如此难以对付。值想，荣华富贵是人类追求的顶峰，除非神仙，谁不对这顶峰顶礼膜拜。可是，对这个老太婆却失去了魔力。死，是人间最可怕的字眼，自古至今，有哪个不每时每刻在回避死神的降临？然而，这个倔婆子，为什么竟然视死如归？难道中国那句“忠臣视死无惧色，烈妇临危有笑容”的古话，真的应在这个乡间老妇的身上？

山本在办公室里踱着，想着，这个老婆子的确难以理解呀！最后他把视线落在桌子上那摞卷宗上，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把我的第三招甩出去，看你老太婆又怎么样！”

山本的所谓第三招，就是“以回治回”。他从河间城物色了一个叫佟万成的回民。佟万成五十岁左右，原是个小商人，现在伪县政府当传达员。山本了解到，佟万成的妻子有亲戚在东辛庄，管马老太太叫妗子。在山本看来，中国回民是愚昧无知，又是重感情的民族，“以回治回”是一出压台好戏。

共 7182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者马国超将军，是民族英雄马本斋唯一的儿子，他以强烈的历史感，以传承革命传统，弘扬先烈的丰功伟绩为己任，创作了大量的书籍、文章、影视、书画作品，这篇文章所记录的，是她的奶奶——马本斋的母亲白文冠老人，1941年8月，因叛徒出卖，老人家被捕入狱，敌人企图利用马母，逼降素有孝子之名的马本斋。面对敌人的百般威逼利诱，老人家一身正气，大义凛然，怒斥敌人：“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进了你们这个阎王殿，就不指望活着出去！你们想用花言巧语、高官厚禄来引诱我给儿子写信，办不到！”为了让儿子安心抗日，打碎敌人的阴谋，老人家绝食七天，壮烈殉国。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国老人，面对凶残日寇，视死如归，让日寇胆寒。儿子骁勇抗日，威震敌胆。母亲，宁为玉碎，不求瓦全，正是马本斋和他的母亲的真实写照。朱德总司令为马本斋致挽词：“壮志难移，回汉各族模范。大节不死，母子两代英雄！”作者怀着满腔的悲愤，真实、细腻、生动的描写了老人家的浩然正气，日寇的狡猾凶残，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爱国主义教材。民族英雄，浩气长存。让我们永远记住一位为民族解放献出生命的老母亲——白文冠老人，以及千千万万个献出生命的先烈。。：柴英 【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14: 4:0 抗日英雄马本斋的母亲白文冠老妈妈，因叛徒出卖被鬼子抓住，鬼子企图利用马母，使尽了诡计花招，严刑拷打，没从老妈妈嘴里得到半个字，老妈妈大义凛然怒斥汉奸鬼子，最后绝食牺牲。这篇文章催人泪下，感动至极！英雄的老妈妈和她的英雄儿子马本斋都牺牲在抗战时期，为国家、为人民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回民英雄、浩气长存！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了！我们向所有的抗日先烈们致敬，向白文冠妈妈致敬！ 做一张有字的纸，努力让上边的字有价值，因为纸寿千年。

2楼文友： 17:14: 9 马本斋是民族英雄，他的老妈妈是革命的母亲。

楼文友： 17:28:09 有这样一个母亲才会生出这样一个优秀儿子，她同样也是英雄，一个让人敬重的母亲！

4楼文友： 18:28:06 马本斋惊闻母亲的噩耗，悲愤交加，写下了一首悲壮的诗：

母入虎口为国家，山河日月怎比她；孝心化作剑出鞘，儿承母志卫中华。

不愧为母子两代英雄。浩古长存！

5楼文友： 22:52:11 母子两代英雄，团结一心抗敌。献县的光荣，沧州人的气魄，河北的骄傲，中国人的自豪。真正欣赏和赞美民族楷模。为了民族的解放献出自己的生命。永远值得尊敬和怀念。问候作者 日月如梭

6楼文友： 2 :49:18 让我们大家共同记住这位英雄母亲的名字 白文冠。她是女性，她是老人家，然而，在她的身上，却喷射着中华民族不畏强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节，感天动地，光照千秋!

白妈妈，您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脊梁，请接收我们的敬礼！

您永远不会死，活在我们心里！ “小鸟虽小，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致江山新雀之巢

7楼文友： 12:04:42 新雀之巢，风景这边独好。

点亮心灯，藉慰心灵，

倾心于审美和静观的写作，聚焦于心灵与情感的缠绵。

或许文学的光亮并不耀眼，但 即使灯光如豆，也能照亮人心，照亮思想的表情。

精神欢愉，使灵魂有光，使天地温暖，使生命芬芳。

让我们心手相携，站在巢中唱岀你自己的心声！

祝贺，您的精品美文已由《新雀之巢文学社团》典藏。

感谢您赐稿新雀之巢，祝写作快乐！ 鸟总是与梦想有关，因为它们在碧蓝高远的天空中飞翔；鸟总会被人们与天堂、神灵联系起来，因为它们有凌风的翅膀，是天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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