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潮集应是风骨最难能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19-12-27
众所周知,天下霸唱的代表作《鬼吹灯》曾风靡华语世界,之前的作品无一不是延续着古...
很长时间以来,刘心武与《红楼梦》这个标签一直形影不离,他并不抗拒“红学家”的头...
我对当代人所写古体诗词感兴趣者不多。个中固然有读罢唐宋诗词“黄山归来不看岳”、“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态问题,也与半个多世纪来古体诗词的式微“风”化不无关系。凡趋势赶潮逢场作戏的标语押韵、广告分行、社论摘句以及酒楼开业、宾馆剪彩之类,连同那些生拼硬凑、了无新意、佶屈聱牙、丢失自我之作,我一律采取“远庖厨”对策,“惹不起躲得起”。
然而程建学与这些是不搭界的。他的诗词属于另一个天地,是肺腑心声,血性文字,用金石材料锻造而成的艺术品。他洞察世相,尊重史实,烛照时势,捍卫良知。其佳构华章、锦句箴辞、激言傥论,让人怦然心动,热血沸煮,胸襟豁开,是承继了屈原、杜甫、白居易的诗脉诗风的。
鄂东老区父辈的倔强,赋予了他执拗的基因;草根族率真的秉性,雕塑着他端方的品格;是先圣前贤的濡染,让他葆有睿智的功力;曾经少有污染的家乡,给予他诗性的启蒙……刘勰云:“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风骨乃诗之精气神,程建学诗词的分量即在于此。他在评价友人的诗中写道:“寓庄入侃含幽默,救弊匡时放直言。笔走千行闲墨少,心怀百姓襟怀宽。”这同样适用于他自己,正所谓“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
早在上世纪70年代,他就立下“感事偏多愤忧篇”的表达取向。他诅咒“文革”“屠刀每向无辜举,牢狱频为文字开”;他为北大才女林昭的惨遭杀害一口气写下七律7首,皆为泣血之作。“浩气盈胸破夕曛”,“血书警世破愚文”;“不教精神没浊流”;“啼血鹃声醒万人”,“倘使他年花覆野,信由先烈血凝成”……将悲剧升华为悲壮而崇高的祈愿与警示。他的《读顾准文集》:“百花总被一花欺,争说吾皇着新衣。真话果须拼死说,人间恨少哥白尼。”叩问历史,掷地有声。他不愧为以诗为载体的思想者。
他是白氏“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主张的不懈实践者,言志缘情,志情合一。他痛心“几许英雄作秀,万千人欲横流”,“学士倒戈揖赵帅,款爷得意舞华兹”;他痛感“无里巷中无麻将,有衙门处有贪官”,“逢人厌说官名利,到处难逃酒色牌”; 他痛斥“神州多喜夸奇异,国粹新来是‘赌贪’”;他诘问“惯听‘艳若桃花’颂,何时华夏断劣根”……一卷《望潮集》,不愧为“行藏出处浩然气,吟稿墨痕儒雅风”。
而今,他更关注“打工潮卷爹娘去,稼穑事凭老幼来”,作于2009年春的一篇貌似喜庆的诗作,却让人心头灌铅:“打工者报归途困,购物人嗟菜价疯。聊借对联红送喜,还疑鞭炮响驱穷。相逢依旧吉祥话,年味犹输去岁浓。”写尽农民工返乡过年的苦楚。这些“负抱一腔激越,关注万家忧乐”的诗章,使人想到杜甫的离乱诗、白居易的新乐府。
他很多诗颇像杂文。他以嘲蔑的口气写山神:“山神半面意若何,愧向人间听颂歌。香火年年安享惯,山川管领破残多。”极富鞭挞之力;他用凝重的笔触写被毁的山川:“战天斗地记犹鲜,今为山川设祭坛,一瓣心香和泪祷,多些敬畏少些贪。” 他的诗也是人格的袒露。“喜结忠肝义胆友,耻为奴骨媚颜邻”;“厌随摧折逐红尘,不较锱铢偏较真”;“情怀岂独关风月,心地何堪染俗尘”;“一啸一吟皆自我,不求闻达但求真”——一位独立、自信而又无奈的歌者兀然站立在我们面前。
“天生笑我农之种,地气一沾销万愁”,土地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挂牵,农村的一草一木都触动他诗的灵感。“隐隐一痕峰映水,轻轻数点鹭飞天”,“一掬捧来水底山”,“云生幽谷疑仙过,风约繁花送爽回”,与今日家乡“良田栽屋乱如笋,废物盈街臭满衫。曾是荷花香四野,竟无碧水绕一湾”,正形成强烈反差。他不“苟安”于现成俗套的构思与表达,“转深履仄险何险,要在无人知处知”。他终于能够“恰似春蚕细吐丝,隔三差五示好诗”,“新翻旧曲随心唱,景美情真和亦多”。
建学静得下心读书。“浓墨独钟屈子姿”,“一卷陶诗傍枕开”,“坐拥书城不叹贫”。在基本不读书不看报大有人在的当下,他以与“先贤往圣日相晤”,“不逐风潮逐缪斯”。他的阅读视野开阔,“慕儒礼佛爱庄周,天主基督亦信求”,“儒庄伊释访寻遍,转益多师是我师”。
“五四”以来,新诗不乏伟篇佳构,然而并不意味着源远流长的古体诗一刀斩掉。能于数十字内纵论历史、臧否人物、勾图描画、抒情寄志,把握意蕴、驾驭韵律、推敲文字,其征服力、感染力、吸引力该有几多!在一日千万字信息量也兼千万文字垃圾的当下,古典诗词这种惜字如金的表达方式,不正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快餐文学”吗?
“天意君须会,人间要好诗!”期盼作者以更多好诗奉献给这多情多彩、多事多舛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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