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法师我回了一趟老家kisi

年暑假的，我回了一趟老家，这一次或许也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在夏天的时候踏上故乡的土地，与冬日回家时候的那种突兀不一样，这一次我倒是无比的轻松自得，连家里的屋子也免得去打扫，就兀自赖在了外婆的家里。

外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老人，而且也是在小时候就照顾过我和弟弟的，所以有很多的时候之间倒也那种所谓相隔了两代鸿沟。外公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没有办法听得到周遭的声音了，因而有时候我每讲一次话就会不自觉地凑到他的耳旁将我所说的都给叙述一遍。他总是会打断我们的话，然后，不知所以地插上几句，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没有听懂过，但还是会下意识地点点头，以表示对他的话的赞同！

浩浩，子萱也归吧，你不知道？ 明明还是在吃饭的时候，外婆用着我已经快要分辨不出的老家的口音，她总是很无意地说着一些话。

是吗？ 我怔了一下，不自觉地就放下了手上的碗筷，嘴里还嚼着没有咽下的饭菜。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没有见过她了，最近的一次见面也是在07年的夏天， 中那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一天。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外婆见我没有多说，就又是一阵地说，这下子我完全就没有办法再吃下去了。

我会的，外婆。 我象征性地应着，却不知道是怎样的茫然，大概就跟外公坐在竹椅上，吸着还要用烟斗的草烟，偶尔吐出的云雾那样，盘旋到了一个我始终也不想要触及的地方。

回家后的这一顿饭我终究还是没有咽下多少。

傍晚的时候，我就像是一个极其无奈失落的人一样，游走在了故乡这一片已经很久没有踏过的土地上面，我并没有想过要去看看她，就跟我并没有想过要去那里一样。

和爷爷奶奶的墓很近，就是光叔和云姨的墓冢，两个墓碑贴在了一起，就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虽然，在0 年到07年的四年时间里面，他们有过上最遥远的距离。

原本大人们是觉得没有必要两个人共用一个墓碑，但是，那一天，子萱一直红着眼的在大叔家的门口，实在的，大叔虽然也已经年过50了，但是大叔还是没有忍住，他抱着子萱就痛哭了起来，只是只有十二岁的子萱的眼泪早就已经干了。

后来，光叔和云姨的墓碑就被贴的很近了，就像是原本就只有一个一样。

你在这里啊？ 到了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却隐隐觉得认识的女子，她拿了一根小小的竹椅就坐在了那边，我惊了一下，她也马上就转了身子过来，那样的容颜，是多少的熟悉，只是也蒙上了这五年来未曾见过的那种凄凉感觉。她的双眸间应该有些泪痕，只是这样炎热的夏日，我终究是分不清，汗和泪的区别。

堂哥？ 也停了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她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见我并没有多少排斥的样子，终于是笑笑，好像还是有些当年的羞涩。

听我外婆说你回来了，本想去看看你的，但是没有问清你住在哪里！ 我有些抱歉的说着，其实，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去见她一面，毕竟，过去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太过于残酷，她小小的肩上已经承受了很多我永远也承受不起的东西，而我不想要让这些事情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哥，我每年都会回来的，不过不是冬天了，大多都是这个时候！所以也很少见你们了！ 她嫣然的一笑，好像所有往事的难受都已经不再的眼前， 不过每次回来我都是会住在大叔的家里！

听她这么一说完，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不顾年纪的大叔抱着一个小女孩哭泣的样子了，我的心里猛地又是一怔。

哥你考完大学了？ 她问着，一把把我拉了过去，把椅子让了出来给我坐，自己就随便地坐在了地上。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着，就想要赶紧从椅子上移下来。

哥，你坐着好了！我呢，就是一个小丫头，随便地上都可以坐的！ 她硬是把我推回到了椅子上面，又冲着我笑了笑，倒申鑫在面对恒大时则有过之无不及惹得我浑身的不自在。 你忘记了？我 比你小两岁啊！怎么会不知道你了呢？

怎么会？对了，你过得怎么样了？ 为了稍微的缓解下我快要冒出的热汗，我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问着。

很好呀，你知道的，我的养父母对我都很好的！他们是很好的人！ 她说着，却掩不住已经有些黯淡下去的目光，至少在我的面前，她从来就没有成功的掩饰过自己的心情，即便我们已经有五年多没有见过了。

不要骗你哥了，你哥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说真的，是不是过的不好？ 像着以前她说谎的时候一样，我只是用我的目光紧紧的抓住她的双眸，然以5球的劣势惨败。后淡淡地说着！

她低下了头。

哥，他们对我真的很好，只是我自己的缘故，我想家，想爸妈了，虽然他们都不在了，可是，每一次我都觉得很对不起现在的爸妈，他们对我是那样的好，可我完全就没有办法去真正的接纳他们，我真的很愧疚！ 她说着，声音很轻，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这个时候我躲开了她的双眸。

哥，所以，我到了这里，我想要爸妈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盯着已经长满了杂草的墓冢，眸间甚至像是在水里浸过一样，双手只是搭在盘坐着的双腿上面。

光说我了，哥，倒得说说你自己呗？ 见我很久都没有说话，她推了推我的手臂，又摆出了一副很天真无邪的表情。只是我看着，心里还是会无比的难受！

你哥？你哥能怎么样啊？

哥有女朋友了吧？

你怎么会这样问？

因为，因为你是我哥呀！ 说着，她就笑了起来，我也只是跟着，笑了起来。

送子萱回大叔家的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把她爸妈的一些往事省略过去，就像，我也从来没有过那段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和着子萱一起在故乡乱逛，不过倒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曾经我们自以为是已经走完了的路，其实，一天一天的，在不断地变长。

呆在老家十天的时间很快就在放纵似的里面走完了，只是，早已经忘记了当时要回家的原因了。

哥，我得走了！

回去吗？

是的，已经出来十多天了，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哦？ 我的心里瞬间就是一个极大的问号，这里，不一直是她念念不忘的家吗？ 回？

对啊！回现在的爸爸妈妈的家里！ 她笑着，冲着阳光，无比坚韧的笑着， 哥，其实，其实，我爸当年，他一直都有关心着我，虽然一直都在奶奶的家里，但爸爸回来的时候还是会过来看看我的，每一次，他又都是那样眼神，好像看到了很多不想要看到的东西！

听她说着，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看了我一小阵，讪讪地笑着， 这些都是你的妈妈告诉我的！

她离开的那个下午，我也就向着这里告别了。

（二）匆匆

哥，我爸爸不要我了！ 那一天，子萱就这样哭哭啼啼地站在我家门前，她的右手揉着已经红红的眼睛，左手只是不住地抓着自己小小的连衣裙。

0 年，云姨去世以后，光叔就像是变了一样，上越来越没有了动力，就跟老妈说的，光叔好像也跟着死了。

后来，他像是并没有顾及子萱一样，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只是把子萱丢给了大叔一家。

考虑到子萱才六岁，爷爷奶奶硬是把子萱接了过来住，子萱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发生了什么，就记得那个时候，子萱会一直呆在我的家里，然后跟着我和弟弟一起念书，只不过教我们的已经不再是云姨了。高大哥就像是一个以后那个经常心不在焉的我一样，他总是会把书丢给我们，然后，久久地把脑袋丢在窗子外面。

大哥哥，这个字怎么念啊？ 子萱倒拿着书，兴高采烈地跑到了不断朝窗子外面丢碎纸的大哥的身边，拽着大哥的衣襟，愣是把他吓了一跳。

喂，子萱，你明天去学校就可以问你的老师了，干嘛还要来问大哥哥啊！ 大哥抚了抚子萱的短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着。

可是奶奶让我来问你的啊！

奶奶？我怎么不知道，奶奶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诶~~喂喂，杨浩，你倒是说说奶奶有没有叫我教你们念字啊！

有啊！ 弟弟刚刚说完，大哥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的难堪，蹦得紧紧地，还用像是要挤出来的眼珠子瞪了他一眼，那样的表情，惹得我们几个都笑了出来，子萱 也笑了出来，咯咯的声音，只是大哥怔住了，好像是眼眶里面都有了一点的晶莹。

多年以后的我才知道，大哥那会哭了。

哥哥，我的妈妈去哪了呀？

萱萱，我也不知道啊！我的妈妈说，你的妈妈去了很远很远地地方，要过很久才会回来的。

那要多久啊？

奶奶说，等你长大了，等你嫁人了，***妈就会回来了。

嫁人是什么啊？

嫁人？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一起去问奶奶去吧！

她总是会问我，只是比她就大两岁的我，至始至终也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永远也不可能再一次见面的距离。

子萱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样快乐的生活着的女孩，我也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样快乐生活着的男孩，每一天，我们都能够让我们的家里充斥着最让村里人羡慕的欢笑声。我们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会聚集到我的家里面，然后，我就像是这些孩子中的王，而子萱就是这些孩子中最美丽的公主。

只是，时间过了很快，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一年，两年，直到了05年的时候，子萱已经八岁了，可是跟我八岁的时候完全的不一样，她已经可以明白一些事情了。

奶奶，我的妈妈去哪了？ 那一天，子萱煞是郑重地坐在奶奶的旁边，她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右手只是紧紧地抓着裙角。她并没有抬起头来看着奶奶，只 是，把目光都留在了自己脚下的那一块地上。

萱萱，乖，你的妈妈以后就会回来的！

奶奶，你骗我，其他的小孩子都说我的妈妈已经不再了！

她只是暂时不再了，等你嫁人了，她一定会回来的！

不会的，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会的！

不会的，奶奶，你不要再骗我了！ 她喊着，在一旁的吓了一跳，那一年我也已经十岁了，看着子萱那样毫不留情地盯着奶奶的目光，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是 从那里拿来那样的目光的。

会的，萱萱，奶奶会骗你吗？ 奶奶将子萱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我没有看见子萱的流着眼泪的双眸，只是，我看到了奶奶已经湿润了的眼睛。

从那以后，子萱就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她不会再去考虑别人跟她说***妈已经去世了的事情，而每一天，就像是六岁时候的那样天真，快乐。

一直，到了07年。

哥，我爸爸不要我了！ 那一天，子萱就这样哭哭啼啼地站在我家门前，她的右手揉着已经红红的眼睛，左手只是不住地抓着自己小小的连衣裙。

刚巧从门口路过的我的妈妈，她惊得一下子把手上的茶几都落在了地上，赶忙冲上去抱住了双眼哭的血红血红的子萱，就像是当年奶奶抱着子萱的时候一样。那一年，奶奶已经离去，奶奶离去的时候，子萱虽然不是奶奶的亲孙女，但是，十岁的子萱还是在奶奶的灵前跪了一个晚上，就跟我的弟弟一起。

那一年，光叔的身体已经差了很多，就跟爸妈一直说的那样，从云姨去世以后，光叔就已经像是脱了魂一样，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现在的他会是那样的虚弱。

那一天，几个大人一起去拜访他，虽说是本家的人，但是，也很少会这样正式的去串门，而且，从云姨去世以后的几年时间里，光叔都不知道是去了那里，他的 家一直也都是空空的，他好像也忘了子萱一样，好在奶奶把子萱接过来自己照看着了。只是一转眼也已经过去了四年。

我没有跟着去，只是扯着大哥教我们几个下棋，等我们自己玩的时候，大哥又是盯着窗子外面，其实这一年的大哥已经过了高考，也算是村子里面第二个大学生了。

我去看他的时候，只晓得他的脸色突然就变的很难看，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极为重大的事情一样，当然才十二岁的我，还真的不会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那一天爸妈的脸色也很难看，我从来就没有见他们这样过，看着，在一旁的子萱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就那样像是脱了灵魂一样的盯着他们。

半个月以后，光叔走了，我始终没有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也急着离开了。

那一天，子萱红着眼跑到了大叔的家门口，年过50的大叔没有忍住，他什么都没有想的就抱着子萱哭了起来，这一幕，即便是在8年以后的现在，我也能够很清楚的记得。

后来子萱走了，去了一个崭新的家，家的主人曾是光叔大学时候的死党。跟大家告别的时候，子萱始终没有记得和每一个人都说再见，她只是一个人木木地坐在车子的一角，看着那么多为她送别的人。

以后，我也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妈，为什么不把子萱留在身边？ 我曾经这样问过我的妈妈，她迟疑了很一会，终于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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