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故乡风情灵泉无隐沙山不鸣散文

摘要：虽说我的父母当年曾在戈壁滩上的玉门油田上工作和生活过，他们可以把那一带称为第二故乡，可我却不能，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那地方。酒泉、玉门、嘉峪关、以及敦煌等，在他们的口里似乎很亲切，而我却很冷漠。只是过后还是觉得那里多少还是与自己有点牵连的。 虽说我的父母当年曾在戈壁滩上的玉门油田上工作和生活过，他们可以把那一带称为第二故乡，可我却不能，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那地方。酒泉、玉门、嘉峪关、以及敦煌等，在他们的口里似乎很亲切，而我却很冷漠。只是过后还是觉得那里多少还是与自己有点牵连的。

最初关注鸣沙山、月牙泉的时间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因为余秋雨先生的那一番苦旅很生动、也很精彩，出于好奇，往后才开始有意无意地留心起戈壁滩上的那片沙原、那淙隐泉了。

戈壁滩，在我早先的观念里，那只是一片荒凉的、缺少生机的、甚至还会吞噬生命的大漠罢了。说实在的，要让人从内心里改变一个固有的观念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戈壁滩那样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一提起来就会让人倦怠、甚至还有几分惧恐和排斥。故而，即使余秋雨先生用他字字珠玑的文字不遗余力地对那番苦旅作了甚为精彩的描绘，似乎还是难以让人生出更多憧憬与向往之情的，更不用说付诸行动了。如此，对于那边的亲戚先后数次的邀请，我也仅是礼节性地回了些客套之辞，此后便不了了之了。

说来也怪，今年的暑季里忽然却真心地答应了亲戚又一次的盛情相邀。这倒不是被什么打动了要刻意去改变那个原有的观念，而是因了天气的原因：那里在酷暑的这个季节里，似乎历来都是比西京城这边凉快的。虽说那由黄沙堆砌出来的沙山或许依然干巴巴的没多少姿色，但只要凉爽，总归比这边宜人罢。

另外，听说那隐在沙山里的月牙泉确有灵气、真的不错。于是乎这回对于亲戚的邀请就爽爽快快地答应下来，且雷厉风行地付诸行动了。稍作筹划之后，一家人便兴致勃勃地登上了旅游列车，沿着古丝绸之路一路向西，过河渡水、穿山越岭，向着戈壁深处那隐在沙山之间的月牙泉飞弛而去。

进入戈壁，先在酒泉稍作停留，匆匆忙忙地拜会了亲戚，然后马不停蹄地再次登上了去往敦煌的列车。几个小时后，我们就抵达了沙原隐泉的所在地，河西走廊最西端、那座在我心目中一直有几分神密的沙漠之城——敦煌。

刚刚在车上看到的还是高天淡云、大漠长空，可待下的火车，眼前的世界却是云雾茫茫的。其实那当空昏黄的云雾不是云、也不是雾，而是风过戈壁滩时扬起的漫天沙尘。或许，这便是敦煌这座千年古城独有的特色，水与火共存着，绿色与黄沙缠绕着，历史与现实交融着。这敦煌城的别称，所谓“沙都”、“沙州”的出处，显然这便是了。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这里的气温，似乎与西京城那边差别不是太大。空气中也满是闷热的分子，有些干、更多了些沙尘的微粒。夜来虽说有了凉意，但房间里还是要开空调的。听说鸣沙山那边若遇强烈的沙尘天气是要封山的，因而就盼着这阵吹昏了天空的风夜里能停息下来。心想：若是能下点雨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自己也哑然失笑了：让沙漠下雨？这显然是一种过分的奢望！

这敦煌早起的天空虽说还有几分尘雾，可总归是清爽了许多。那飞沙走石的大风确实停息了，悠悠的小风倒是残留了几丝。念想中的雨自然是无踪无影的。太阳升起在柳树梢，看似有些庸懒，热情却已焕发，早起的细风一吹，温温的，倒是有些宜人。那婆娑的柳丝随风而动，有如扭转着修长的腰姿拂袖飘舞着的帐下胡女，娇娇然、翩翩然有些动人。想起月牙泉有“天的镜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乐园”之誉，这鸣沙山和月牙泉一下子让人有点向往了。

隐了月牙泉的鸣山沙已然就在那里，这时节虽不能说恰到好处，可这早起的天光的确不错，显然是不宜错失的。

原以为鸣沙山与敦煌城该是有段不近的距离，可实际上那山就依傍在敦煌城的边上。通往鸣沙山的这条马路很宽阔，两边多有草木相伴，从那些草木的间隙望出去，依稀可见到些沙漠的影子。那些花草绿植虽不娇艳，但在这个绿色稀缺的地方却显得有些生动。只可惜这些花木与那宽阔的马路一样，正让人有些怡然时，一下子却又戛然而止了。茫然地抬眼望去，才知这一切也不得不停止：一片宽阔的沙滩横在了面前，而沙滩的那一边更耸立了一座山，这沙滩与山的色彩是浑然一体的，一派苍茫而浑厚的黄色。不用说，这便是鸣沙山了。

眼前这沙滩让人不由会联想到大海，只是并不见水的踪影。据说这里先前的确是海，可那都是亿万年前的事，似乎早已超出人类记忆的范畴了。这由黄沙堆聚而成的沙山虽不险峻，但看起来却很厚重。虽说无峥无嵘，可也并不平庸，似还显出了几分圆滑，倒象是一个盘膝而坐、长于世故的尊者，慈眉善目，有些亲切。

戈壁是沙漠，沙漠自然离不开骆驼。初到鸣沙山，听牵骆驼的人说那沙山看着不远，其实却不近。看看那没路的沙山，再看看这渐高渐热的太阳，似乎骑上骆驼登山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乎便在大门西边的那片骆驼群中挑了两匹合意的骆驼，加入了通往东山的驼队。我们乘骑的骆驼很精灵，不但会调皮地小跑、鸣叫、打响嚏，还会瞅准机会偷营插队呢！虽说被挤到了后边的骆驼上的人似乎不悦，但插了队的我们却不以为意。骆驼行走时大尺度地颠簸着，骑在骆驼双峰间的我们也前仰后合夸张地起伏着，脸上不说可心里却有几分得意：这坏规矩的行径都是骆驼的自主行为，与我们是毫无干系的。没办法！可这本该敦厚的骆驼怎么也会偷机钻营了？或许这也是环境使然罢。唉！连这畜牲也能使出诸如此等的伎俩，这也或可称得“与时俱进”了。

这漫天的黄沙虽说苍茫而浑厚，多了些我们这个炎黄族群的本色，但除了些惊叹和感慨之外，似乎也再难领受到更多的新意。骑着骆驼登上了东山，原以为可见到月牙泉，可东山的那一边根本没有月牙泉的影子，依旧是一派沙的世界。如此，人就有些倦怠了。

转过身来则是另一番景象，当又看到敦煌城的那片绿，那片并不算大然而却孕育着生命和希望的绿，到底就又有些生动了。只是那漫漫的沙坡上我们来时的足迹早已被后来者所覆盖，而后来者的足迹又被再后的来者淹没了。这就是生活，总是在平淡中前行着，也总是在前行中翻新着，故而总能牵动着人行过去、走过来，生生不息。

向往山顶，可山顶上只是些刀楞宽窄的地方，站不住人的，只好骑着骆驼接着向下转。从东山下山转往西边时，远远看到西边的那个山凹里有一袭朦胧的绿色。眼见得周围都是高高在上的沙山和苍茫的沙滩，这袭卑微的绿就显得孤零零有些渺小了。心里暗自寻思：这是黄沙的世界，若是这世界的主宰稍不顺心，随手扬几把尘沙，那抹可怜的绿意大概也就会被抹杀掉了。

骆驼把我们从东山驮下来到鸣沙山主峰的脚下时，太阳也差不多快升到头顶了。这个点的太阳已发开了威。不说人什么感受，只说我跨下骆驼时撑扶在驼峰上的手，我的手沾了满把的水，那是骆驼的汗水。这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此时都已大汗淋漓，且俯在沙滩上一个劲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之于人就更不用说了，显然是不宜再逗留的。此时，回到敦煌城里的住处去规避、去午休才是上上之策。

提起这个热度，能不能在沙子里蒸熟鸡蛋不知道，我却知道我本想潇洒地光脚趟出这片沙滩，但没能做到。烫！人踩着那沙子就象踩在了火碳渣上，本能地想抖脱、想跳离。不过，这儿也自有其独特之处，只要你躲到荫凉之下，那灼人的热度会一下子消解大半的。

虽开始还有心为没见到月牙泉的踪迹而纠结，但被这戈壁大沙漠上的大太阳一晒，就再也无心去纠结了。避暑要紧！至于其余，那都是天气凉快以后的事了。

戈壁的天色似乎要比别的地方晚许多。已是下午六点，太阳却依然活力四射。只是这太阳到底还是离远了些，空气中已有了温和的气息。沙面上虽说还是热乎乎的，但已经不再烫脚了。这戈壁的热度似乎来的快、走的也快。

在这渐趋凉爽的天光下去登鸣沙山，似乎正当其时。

鸣沙山是不同于通常概念上的山的。通常的山都是刚的、硬的，而这鸣沙山却是柔的、软的。通常的山往往有通上峰顶的路，而这鸣沙山似乎却没有。虽说无路，可只要你有心上山，你的脚下随处都可以变成路的。这么说，登鸣沙山似乎很容易，其实也不容易。登鸣沙山的要诀是：耐心。若是你急于求成，想三步并作两步地大跃进，那就只能得到事倍功半的结果了。因为此为风吹而聚的沙山，松软而无形，走一步退半步，用力越剧，陷入越深，脚下的沙滑落越多，退步也就越大。若是一身轻松，并不醉心于登顶后的诸多功利，边攀登边赏景，一步一个脚印，那脚下就会相对踏实些，登上峰顶似乎也就会相对轻松许多的。

至于我，到底还是费了些气力，因为我是背起小女上山的。小女在我的背上自是指东划西、笑语连连，而我则随着山势的逐渐升高，先是有点出汗，接着有些喘息，最后就感到有些吃力了。虽说其间还走了一段捷径，到半山腰时也踩了搭在沙面上的软梯攀登，可终了我的双腿还是发抖了。登上峰顶时，我觉得自己的精力也透支到了极限。放下背上的小女之后，我已虚脱得身不由己，一屁股便瘫坐在了沙堆上，刹那间眼前还现出了一阵乱舞的金星。却待缓过神来，虽说还是腰困腿酸、胸闷气短，但看到小女在夕阳下的鸣沙山顶上嘻笑打滚的欢快样儿，刚刚的这一切困与苦一下子又全都烟消云散了。金色的阳光、黄色的沙山、天真烂漫的小女，这是一种壮阔、一种苍茫，也是一种令人喜悦的希望。

鸣沙山的另一边还是黄沙造就的沟和山。穿过那沟、翻过那山之后又会是什么呢？大概也还是以黄沙为主导的世界罢。这世界很壮阔、很苍茫，然而终究单调了些。

忽见夕阳下的那片山凹处有丛朦胧的绿色，但见那绿色紧紧地簇拥了一亭优雅的楼阁，而那楼阁的脚下却娇柔地栖了一弯静静的碧水，那碧水有似月牙儿，那夕阳下的月牙上星星点点闪现着星光。这粗犷的沙山中却拥抱了一袭婉转的温柔，着实很生动，也很意外。忽然间恍然大悟:这就是月牙泉？显然不错：沙山隐泉！

那抹绿不大，那弯水很小。不要说水乡江南，就是放在并不滋润的关中，这么点绿水显然也只能算作微不足道的盆景了。然这袖珍的绿水之所以成了奇迹，正是大家都以为这奇迹本不应该是这黄沙漫漫的世界所能孕育出来的，但她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俨然就是个动人的童话。月牙泉，有如处子静静地斜倚在这茫茫的黄沙中，千百年来不枯不竭、无声无息，不衰不老、楚楚动人。世间的水多了，可成名者寥寥。关键在一个真字！锦上添花不足贵，雪中送碳方为真。在这片有时被人称作生命的禁地的戈壁滩上，能滋生出涌动着泊泊清泉的月牙泉，而且千百年来还不离不弃，这份真情看来直是能感天动地的了。很显然，这大概也是上天有心恩赐的杰作呢！

月牙泉是有灵气的，要不她怎地身处荒沙千百年却安然无痒？谁都知黄沙无情，滚滚的沙暴会吞噬一切，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可在这娇柔的月牙泉面前，黄沙的冷酷已然是被她千般的柔情融化了，不但变得温顺，而且还成了护花使者，除了小心的爱抚，更多的则是精心地守护了。也正是这黄沙被感化出的一片爱心，不单升华了月牙泉，最终也成就了他自己，鸣沙山。

原以为这月牙泉绝不会轻易露出真容的，必定会羞羞哒哒藏身在鸣沙山的深处的，可谁知她竟然大大方方地就现身在这里。对比前番骑着骆驼转身下东山时之所见，我当时所担心的怕被黄沙轻易抹杀掉的那抹绿，月牙泉就在那绿的旁边，仅是被侧首的那处山丘遮住罢了。其实月牙泉就在那里，似乎是自己的自作聪明才把本该简单的事情反而弄得云里雾里、变复杂了，很讽刺。

月牙泉所在的那处山凹并不远，从鸣沙山的这个峰顶下去，向西沿沙滩上的那条观光小道走不多远就是了。看着渐渐沉下的夕阳，再闻听到由山下传来的声声骆铃，人的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急切了。又看着眼下这有些陡峭且无路径的沙山，再联想到先前上山的艰难，我心里确实有些怵。暗自嘀咕：若是能长上翅膀从这山顶上直接飞下去就再好不过了！

待等小心翼翼地下过两步，才知这一切的担心全是多余。联想到人常常会对尚未发生的困难忧心忡忡，以此而言就实在有点滑稽，显然是大可不必的。从山顶向下，每跨出一步，便会有相应的一砣沙子松动，且顺势带了你向下滑去。一步、又一步，连续起来仿佛还有些电影画面中蒙太奇般的感受，凌虚漫步，亦梦亦幻，很清爽、很浪漫。根本不用担心会栽跟头的，只要你的脚一落上去，那松软的黄沙便会立马翻上来围裹了你的脚腕，让你落地生根、稳稳当当。小女上山是由我背着的，然而下山却不用我再费神了。她是甩着小手自个儿跑下山去的。其间还不时地这儿游游、那儿荡荡，欢快得象一只小蝴蝶。

我觉得我是被下滑的黄沙送下来的，非但没费力，似乎还感到很爽快。只是又有几分担心：若是沙子总这么滑下，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过不了多久这鸣沙山就会滑落成平地的。可事实上这地方一直都是山。据说这鸣沙山里的风暴夜里总会按时到达，而那风暴还似专来把白日里那滑下的沙再卷送到高处的山顶上，让那沙山在次日清晨依然如故。看来，自己的担心似乎又多余了。这大自然的神奇和威力实非人力之所能及，想不佩服都难呵！

不经意间，这看似浩大的下山工程就完成了。也是在不经意间，我们已流连在月牙泉边了。

月牙泉不大，两头尖尖中间丰满，一汪碧水平静如砥、清澈如镜，俨然一个轻轻飘落在地上的月牙儿。这月牙儿的上弦之内兜了一大丛高大而葱郁的苇子，而下弦之外则零落地粘了些绿草。那兜苇子的更高处是亭台、是楼阁，附近的沙滩上还有几棵或老或新的树，有胡杨、也有沙柳。四处平缓的地方是沙滩，稍远些高起的就是沙山了。只是这月牙儿的下弦之外不几步，忽然间却毫无过渡地隆起了一座沙山，这让人感到有些突然，一时间还觉得有几分压顶，生怕山上那沙子会突兀地滚落下来！不过，这担心也都多余，月牙泉安然，我等也自是无痒的了。

一直想在这映了蔚蓝的天空、黄色的沙山、碧绿而生动的苇子，且还游动看一群悠闲的小金鱼的景向下面找到这弯泉水的根源，可转过来又转去，到底也没找到丝毫的踪迹。索性还要再找，一转眼天却彻底黑了，月牙般的水面上除了映出四面那闪烁的灯光，其余也全都是深邃的暗夜了，有些静谧，也有些神秘。

这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缕婉转而悠扬的歌声，听得出来，那是田震的声音。那声音虽说有几分沙哑、透着几丝苍凉，但却很浑厚、有磁性，勾人的心。

“就在山的那边很远很远，

有美丽的月牙泉。

她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

星星沐浴的乐园……；

每当太阳落下西边的山，

天边映出月牙泉。

每当驼铃声声掠过耳边，

仿佛又回月牙泉……

看那看那，月牙泉；

想那盼那，月牙泉。”

此刻的夜空下万籁俱寂，只有这歌声在回荡，悠扬婉转，九曲回肠。鸣沙山、月牙泉、还有这歌声，刚中有柔，动中有静，粗中有细，平中有奇，这俨然是一组天作的绝配呢！

虽说这茫茫的大漠往往难得人的青睐，可这弯弯的清流却是能勾人心魄的，因为她正如那歌中唱的，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顾盼之间风情万钟、楚楚动人。如此，但凡从这里走过，那怕是匆匆一瞥，从此也就会对她魂牵梦绕了。

月牙泉睡了，鸣沙山睡了，回家的路上我的小女也睡了。

忽然记起余秋雨先生把这地方称作“沙原隐泉”，沙原就指鸣沙山，隐泉就是月牙泉。只是在这鸣沙山里却并未听到沙鸣的声音。另外，这个月牙泉也并不算隐，她就在鸣沙山前的那个山凹里，并不远，沿着沙滩上那条小道向南，然后向西一拐就到了。

共 5908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直想去西北戈壁见识一下沙漠风光，也曾想去敦煌赏那万千壁画，但一直没有机会。非常荣幸跟随作者的文笔欣赏了一下西北风光，之于月牙泉和鸣沙山的美景，确实不错，但我更欣赏的是作者一种带着孩子出行的态度。孩子是我们的传承，是祖国的未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从小就行走在路上，会对其未来的成长有太多的正激励。这是做家长该做的，自己再苦再累都没关系。欣赏美景，美文，更欣赏的是作者的这种人生态度。感谢投稿丁香，。【丁香：烽火十三】【江山部·精品推荐F】

1楼文友： 21:26:08 老师的游记写得很棒，感谢投稿支持我们。

回复1楼文友： 00:5 :56 十三辛苦，谢谢！

沙山不鸣自得意，灵泉无隐性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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