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上帝啊请将我宽恕小说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19-10-17
一阵沙沙的,像猎狗舔着水泥地平的声音从过道那头传来,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可是,狗不会去舔水泥地平,那是什么声音呢?她努力地想。突然,两年前被截去下肢的残腿又开始疼了,像她每月一次的经期来潮,一波又一波地在下体暗流涌动。她从堆满了高高矮矮,能缓解她下肢疼痛药品的床头柜上找到了一小瓶布洛芬,倒了两粒,配合昨天早上服务员倒来的半杯冷开水,吃下了。“布洛芬是个好东西!”她常常盯着手心上这枚神奇的小颗粒,爱不释手。她知道,吃下它,她就能睡个好觉,梦里又能见到丈夫了。从前疼痛无法忍受时,她除了大捧地吃药,就是祷告万能的上帝,求上帝大发慈悲,宽恕她这枚人生的罪果。直到有一次,市外科医院那个满脸挂着皱褶的反聘老医生无耐地摇头后,给她开了一瓶布洛芬,从此,它像她丈夫新婚时送给她的赝品项链一样,成了她必不可少的贴身物件。
如果不是疼痛的折磨,她真的不想睁开眼睛,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像一场恶梦。这间阴暗潮湿,终年散发出霉味、尿骚味的房间简直就像地狱。尤其靠窗那个床位上的老太,老是半夜爬起来,僵直地坐在床上,常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半夜的月光,爬过青蛙绿森森的脊背,携带着水塘深处沉淀多年的腐臭,爬进窗里来,照在老太那堆蒿草一样的银发上。老太的脸,背着光,看不到鼻在哪里,嘴在哪里。两只眼晴像对绿色的小灯笼,昼夜不息地闪烁。
闭上眼睛,那里才是她真实的生活。从前,她有一套两居室的小窝,在教师宿舍楼的十三层,没和丈夫认识之前,她喜欢抱着臂膀站在阳台上仰望蔚蓝的天空,以及天空下那座飘拂在楼群海洋中的红色教堂,她似乎在探索上苍显灵的圣迹,在求正基督奥秘的永生论。她觉得平庸劳碌的人生不过是一种形的外壳,昙花一现,而教堂,才是超度高贵灵魂的圣地。之前,她想一幢房子跟另一幢房子能有什么不同呢,它不过就是个吃饭睡觉,储存个人隐私的地方。后来的某一天,当她吊着丈夫的脖颈,一股血流在体内进进出出时,她开始关注起居室的装修与布置了,刷墙漆用混水的好呢,还是清水的好,以前褪色的窗帘换成什么颜色更适合,卧室棕色地毯上的花纹该如何选择。当丈夫坚持用红色扭曲线条的花纹后,她倚在新装的白色房门上,快乐地看着丈夫铺地毯时忙碌的背影,她兀自吹起了响亮的口哨。从前,她喜欢穿着白色的高跟鞋,鞋跟叩响校园红色地砖时,她觉得,那是一首欧美音乐的前奏曲。她紫色短裙下的结实秀腿常常忍不住地慢摇起来。从前,她的皮肤像校长办公室里那套白瓷茶具一样,细腻而有质地,一条鳗鱼似的身子晃得校长像坐在学校的锅炉房里,炽热难耐……
布洛芬像一枚遇水即溶的泡腾片一样,在她的体内很快释放了药效。刚才,她梦见丈夫来接她了。她想躺下继续刚才的梦,一阵躁热与奇痒像许多密密麻麻的虫腿一样,在她身上爬。“奇怪,这么痒,我刚才怎么就没感觉到呢,是腿部的疼痛假象地掩盖了?这么说,疼痛也不是坏事,至少我可以避免比疼痛还难以忍受的奇痒。”她弓起肉实、一点也不松驰的后背,左手从背后掀起低胸的散发出汗馊味的圆领衫,右手像宽阔的耙子一样,在背上狠狠地抓挠,一排又一排的血印像吸足水的海棉一样,兹兹地冒出来。
“我要洗澡。”这个愿望像关压已久的囚犯一样又不可扼制地冲出来。
都两年了,一个坏习惯还没改掉。她低下头,一手撑着床沿,一手伸向床肚下摸索,以便从塞满杂物的狭窄床肚下找到自己的鞋子。她左边翻翻,右边拨拨,怎么也找不到。当她纳闷地皱起眉头时,一眼憋见老太床下一双积满经年浮尘的尖头鞋,这才想起,这块被老年公寓单独划出来的平房里,住的都是不需穿鞋的人。她的目光穿过敞开的窗户,透过一座开满月季的小花园,死死盯住对面那座三层的公寓楼。一层有洗澡间,她清楚地记得,去年秋天,一个刚来的扎着马尾辩的小服务员,在她苦苦哀求下,帮她架上了现在正成排摆在对面门檐下的轮椅上,给她洗了一个热水澡。那种清新的舒肤佳味道,让她终生难忘。上面两层,那是有腿有脚,能扶着楼梯一阶一阶幸福往上爬的人住的。不过也不全是,她常常看到老板家那只烫着卷发的“巧克力”像只可爱的赛璐珞小球一样,一蹦一蹦地上了楼。她一直记得,春天那回,它嘴里叨着一根火腿,蹦蹦跳跳地来到她的床前,它用水汪汪的眼睛认真地看了看她没有内容的裤管后,她看到那潭清澈里罩着一层早春的水汽。它走近她,用温软的脖颈挨蹭她时,她的鼻翼突然张得很开很开,仿佛渔夫到的那只魔瓶,要把那股清香一缕不剩地吸进瓶底。
她的目光拐进侧面的,高高屋顶上顶着天花板的厨房时,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宽膀女人,正站在背阴的水池前,把从隔壁一个装修精致的小厅里收来的,堆得哪儿都是的碟子、杯子、玻璃器皿等,一一放到浸没在新泡出来的洗洁精水里。然后又拧鸡脖一样,把抹桌布绞干,走到隔壁,使劲地擦着小厅里圆型的餐桌和转台,一面还伸过头来,和旁边窄肩女人抽空说上几句话。
“我要洗澡”她的声音拖得很长,几乎带着微颤地哭腔,曲曲折折地经过一些房屋,钻进宽膀女人的耳朵里,女人停住抹桌子的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窄肩女人正把桌下开了盖,只喝了一小半的啤酒瓶、葡萄酒瓶,还有未拆封的饮料罐正一一朝酒柜上排列。显然,瓶子里的东西是不怎么受欢迎的,这些瓶子是中午老板招待机关上人留下的。
“又是那个女人。”窄肩女人皱皱眉,不耐烦地说。
“她还是去年秋天洗的澡。”宽膀女人盯着桌子愣愣地说。
“怎么,你要给她洗澡?别忘了我那个侄女给她洗过澡第二天就被老板辞了。”
“她太可怜了。”宽膀女人说,“她男人前年来时,丢下一万块钱,就不见人影了,把一个四十岁女人扔在这里,心真狠那!”
“那排平房里住的都是没腿没脚的人,哪个不可怜?哪个不想洗澡?哪个不想出来见太阳?老板跳起来雇六个服务员,我们是全身长手也忙不过来呀。”窄肩女人的声音里含满了怨气。
“我要洗澡。”这次,她的声音更大了。临窗老太显然受了惊吓,像一只老蛤蟆一样,扑嗵一声,扑到床上,过了许久,才慢慢从被窝里漏出两只眼睛,偷偷地看着她。
窄肩女人站在水池边,用干抹布麻利地擦着洗好的杯子、碟子、碗筷。宽膀女人把已经擦干净的餐具一一放回碗柜里。她们背着她,她只看到两个忙碌的背影。
突然,她坐直身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使尽全身力气,吹出拖得很长的,带着颤音的口哨,一遍一遍又一遍。
“别吹了,别吹了,吹也没用。”窄肩女人把油渍斑斑的工作服扔到门后的菜架上,顺手从酒柜上拿了一瓶饮料揣进口袋后,拐过一排房屋,走到她的窗后说。
“妹子我想洗澡。”
“洗澡是要钱的,老板不是跟你说过吗?没钱,谁敢给你洗?”
“妹子,我难受死啦!”
“叫你男人打钱来啊。你这么胖,洗澡的价格可要双倍的。”
“妹子,你就行行好吧。”
“别缠了,我下班了。”窄肩女人拖上早上上班来时支在平房后檐下的自行车,消失在对面的花园后。
傍依黄河的老年公寓是垂柳的乐土,粗大黑色的树干上生满了红色的气根,好像深海中某种生物的触须,斩断就会流出血来。巨大的树冠像疯狂女人的乱发一样悬挂在厨房的瓦愣上。她看到老板家那只干净得像雪一样的“巧克力”在屋脊上自由地徜徉着,两只踏着瓦愣的肉垫几乎没有声音。那没有一丝灰垢和汗馊味的肉垫仿佛很轻很轻,她想“是不是干净的东西都很轻,仿佛昆曲里杭纺质地的洁白水袖。”突然,她看到它像猫一样敏捷地跳上了树丫,十个粉色的指甲狠命开挖着黑皱开裂的枝干,白色的树桨像一道道轻飘的丝线,在瓦愣上绣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她坚定地认为,那些小花散出的是沐浴露的香味。没从学校教务处的楼上跌下之前,每天晚上,她喜欢坐在浴缸里,让膨胀的浴球像“巧克力”的舌头一样,舔着自己两年前那双让男人爱不释眼的长腿。记得坐在高高桌子上的校长,总喜欢从眼睛后面伸出一双小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散发出淡淡柠檬香的长腿。她总是红着脸,弯腰把裙子朝下面抻了又抻。她讨厌校长那双胀满太多欲望的眼睛。不过说来也怪,每天上班之前,她还是喜欢穿那件露膝的超短裙,在薄薄的,像秋天撑满果实的嘴唇上涂上一层草莓味的口红。在她和丈夫关门疯狂的那一刻,她总是喜欢添油加醋地描绘校长如何地想亲近她,他那双躁热而绵软的双手是如何地想一手伸到她的双膝后,一手勾住她的脖颈,把她托进办公室的内室。丈夫非常兴奋,一次次没命地亲吻她,并急切地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在她向丈夫表达了自己对他们爱情的坚贞,并断然拒绝校长罪孽的勾引时,说来也怪,这反倒使丈夫陷入了长久的失望之中。
夏天来了,如果不是为了遮羞,她真想裸身坐在吱吱呀呀的吊扇下。还没到酷暑,天就这么热,真叫人受不了。她的手指像四条烈焰上的小蛇一样,痛苦地游遍全身的每寸肌肤,包括以前结实饱满,如今像发酵变酸的面团一样颠动在衣衫底下的 。凸出皮肤的红线条,多像几年前丈夫在卧室里亲手为她铺的棕色地毯上的花纹那。
午休的鼾声使门外这条悠长的过道更寂寞。她抓累后,稍稍休息一会便双手撑着柜面,想让因长年使用激素而发起福来的上身尽量的拉长。她孤独的耳朵在长久本能的训练中,能从各种杂乱的声音里辨别出某一种声音。她渴望听到门外过道上能响起人的脚步声。“喳喳喳”蹭着地砖走的那种,“咚咚咚”高跟鞋踩地的那种,如果能听到“嗒嗒嗒”的那种声音,她被市医院锃亮的医用铡刀崭断的双腿准能从床上支愣起来,那是生怕打扰学生晨读的脚步声。两年前,丈夫就是踏着这种像生病主机读取硬盘的声音带她来这里的。那次她亲眼看到丈夫把一沓肥皂厚的钞票递给老板的,老板把钱揣进贴身上衣的斜插手后,说了许多让她心里凉爽的话。看到丈夫把积攒多年的血汗钱送进别人的口袋时,她的眼睛湿润了。那天临走时,丈夫就坐在她现在的床沿上,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地说,等下乡支教结束了,就来接她,他只是暂时把她放在这里,请人照顾一阵子。
那阵沙沙声又来了,只是没有上次规律了,声音很轻,像指甲刀打磨指甲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听着,她还听到了泡沫拖鞋擦着水泥地的声音。她断定,是那个新来的,花白胡子快把嘴唇淹没的老鳏夫在过道里扫地。她艰难地把自己肉实的后背又拉长一些,可惜,还是不能够着离床头柜只有半步远的,那扇标记着十三号的房门。渐渐的,那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移近她的门前。
突然,她很激动,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急得用巴掌使命地拍打着柜子,柜上的杯子,高高矮矮的小药瓶,那把拆药包的银色铁剪,都纷纷跳起来了,甚至柜壁上的螺丝钉都因奋力挣脱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我要洗澡。”她的声带终于像钢琴女灵巧的纤指按动了琴键,发出动人悦耳的声音。然而,外面的声音消失了,她只听到自己颤抖的余音绕梁不绝。
“难道是我听错了?”她疑惑地想。
苍蝇又来了,这些家伙真会见缝插针那,它们数不清的细腿肆无忌惮地叮着被她抓破后露出红肉的地方。她看到红肉在那些细腿地反复拔弄下,突突地弹跳起来。一种钻进肉里的痒让她迅速抓起床上的苍蝇拍,她的动作是那么精准,当一只葱绿的苍蝇粘连在苍蝇拍上,并发出嗷嗷嚎叫时,她那张被雌激素撑得尚无一丝纹理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是叫我吗?”一个手拎塑料扫帚的老男人闪进来后,又伸长脖子朝门外望望,才把门关上。
“我要洗澡。”她一把抓住他,像看到了久别的亲人。
“你,要我给你洗澡?”老男人说。
“我要洗澡。”这次她抓得更紧了,好像她手一松,他就会飞了。男人疼得嘴巴向耳朵方向歪扭着。
“给你洗澡,给你洗澡……”男人抽出风干水分的手指,蹭蹭她瓷实的手臂。
“我要洗澡……”
“嗯……。我到对面去看看有没有人。”
老男人抱她坐上床沿时,她像纯真的少女一样无限依赖地勾住他细长的脖颈,两条散出迷人清香的半截大腿,像壁虎吸着墙壁一样,紧紧吸着他的下身。当她感受到他褪色打皱长裤下地挺起时,她人性本能的欲望被瞬间激活,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便急忙推开他的身子,使劲扳开他钳子一样的双手。她坐到床沿上,两只手放在双腿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帮帮我好吗?”男人说。
“我……我该吃药了。”她说。
“我们应该互相帮助的。”
“我的药呢?”
“求求你。”
“我的药哪去了?”
“来吧……”
他两只骨节突出的大手从背后蛇样地箍住她松垂颤抖的 时,她感到了一阵眩晕,淤积太久的生理潮水像海一样扑面涌来,一波又一波,直至冲向头顶,将她淹没。晕头转向中,男人啃到了她的项链,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生生地揪了一把,她慌张而又迅速地推开了这个热情高涨的男人。
晚上,月亮照着她干净、清爽,淡淡清香味的半截身体。开始,她感到这种味道是甜的,后来,她感到它们是苦的,仿佛咀嚼窗外柳树枝的味道。这种味道越来越黏稠地在她周身汇聚,她感到了从没有过的痛苦。扫地声再次响起时,她迫不及待地敲响了床头柜。在她主动褪下半截垂挂在床沿下的睡裤时,临窗老太,突然仓皇地挪过去,拉上窗户,抓过依在床头的龙头拐杖,拼命地敲打着一只掉漆的洗脸盆。那个壁虎一样的老男人吸上她的身体时,她发出了做梦般地低声呓语:“哦,慈悲的上帝啊,请将我宽恕……”一串硕大的泪珠滚出眼窝。
共 5206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个写得比较成功的小说,无论是人物、故事、环境,都把握得非常不错。这篇小说越往后读越有力量,具有一定的现实和文学意义,并从这个现实出发,发出了对社会、欲望、道德和人性的深层次探索与挖掘。首先是爱与现实的抗衡,表现在我从教务处的楼上跌下来后,爱人不得不将我送到傍依黄河的老年公寓之后的无故消失,以及失去下肢后遇到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不禁要问:有多少真爱和坚守能够抵挡住现实的诱惑和时间的煎熬,又有多少人能够在经历沧海桑田后依然固我如初,这是值得探讨的;其次是欲望与道德、伦理的抗衡,很久没有洗澡了这似乎只是作者抛出的一个引子,而更深层次的现实是我的生理欲望和对自由、美好生活的真切向往,当我祈求那两个女人给我洗澡时,她们拒绝了,也许如果她们帮我洗澡的话,那个壁虎一样的男人就不会“出现”,但是,和那个壁虎一样的老男人粘在一起时,那种感觉却是真实的、愉悦的,超于一切的,因为,两个女人把我拒之大多数人认为的坚守、美丽的门外,而他却给予了我生理上、本能上的另一种真实和美好,两种生活本应该合而为一,都是美丽和真实的,就因为一场事故彻底分开,变成矛盾,具有一定的文学性。而这个事故背后和丈夫的消失似乎另有隐义。另外,文中经常出现的“我要洗澡”具有一定的文学价值和意义,而文中并未正面出现的老板、那个扎着马尾辩的小服务员、宽肩窄肩女人、临窗老太、烫着卷发的“巧克力”以及壁虎一样的男人,都具有典型的文学代表性,代表了现实社会上一个个不同的人群。另外,作者对文学的表现手法运用娴熟,文中有很多比喻和描写都让人眼前一亮。!【:needing1981】 【江山部·精品推荐1407 10018】
1楼文友: 18: 9:4 这篇小说很具意味,但是在过程中发现很多错字和错标点,希望作者能够注意,谢谢来搞! 个人公众号:哲度末至
2楼文友:- 0 18: 5: 6 更正一下,上面的谢谢来搞应该是谢谢来稿! 个人公众号:哲度末至
楼文友:- 0 19:24: 0 两个月前,当我偶入所谓全城最好的老年公寓,看到一个四十岁的,长得很好看的女人时,我诧异了。走近她的床前,才发现她是没有腿的。当她一看见我这个陌生人,便迫切地说 妹啊,我要洗澡!我还是去年秋天洗的澡,身上好难受! 我望望窗外,看到老板娘牵着雪一样的宠物狗在院子里溜达,看看其它房间,坐着躺着的都是失去走路资格的人,我震惊了!当我问她家人时,她显然在维护,说老公工作忙,没时间,女儿在外地,也有自己的事业 真的,我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写此小文,表达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
感谢needing的评论,您辛苦了!文中如有不足请多指教!
4楼文友:- 0 2 :28:45 这篇文章写得很赞,各种手法运用恰当,深刻描绘出社会的残酷性,让人感触很多,同时更多地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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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文友:- 0 2 : 0:09 need的按语很透彻,将文章的特点都分析得淋漓尽致,很赞。 平凡的人有着平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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