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洲畔且行觞泉城人家印象1拳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20-04-24

百花洲畔且行觞~泉城人家印象(一)

如果说,济南的大明湖是泉城里的大家闺秀,那末,百花洲便是老城泉池柳荫下的小家碧玉。那被泉水小溪分割而建的座座民居,又未尝不曾飘过泉水人家姑嫂们的歌声,小巷胡同泉溪边有多少孩子们的嬉笑打闹,高的矮的宽的窄的门洞里又有怎样的泉水生活,朝起夕归,百花洲畔演义过多少悠悠故事。

百花洲,位于大明湖正南门南侧,两处一路之隔,又名百花汀、百花池、小南湖,面积7000平方米,珍珠泉与明王府城众多泉水,经过曲曲折折的玉带河,轻柔缠绵地流入百花洲,再穿过鹊华桥汇入大明湖。

古时的百花洲比现在大的多,当今百花洲东岸一带的民居,原为水中小岛。北宋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著名文学家曾巩调任齐州(今济南)知州,为根治城中水患,在大明湖东部筑百花堤,小岛愈加秀丽,并因临堤而名为百花台。岛上百花灿烂,风景宜人。南丰先生(曾巩)有《百花台》一诗赞曰:

烟波与客同棹酒。

风月全家上釆舟。

莫问台前花远近。

试看何似武陵游。

可以想见,古时的百花洲该是多少文人墨客的优雅去处。

明代嘉靖年间,世称明代文坛“后七子”的领袖,济南人李攀龙,在陝西提学副使位上辞职归里,于百花洲建一三层小楼,隐居于此,名曰白雪楼。李攀龙为人刚直不阿,仕途曲折,但在文学上却留芳后世。其《沧溟集》风行天下,历百年不衰。他编纂的《古今诗删》历选各代之诗,影响颇大,后又摘取其中唐代诗歌编成《唐诗选》成为当今通行的学塾启蒙读本,明清两代,其影响超过《唐诗三百首》

李攀龙于此隐居,写诗著文,绝意仕途。当时的百花洲四面环水,只能以小船来往出入。倘若官员来访,一律以身恙不适而拒之,若是文朋诗友,他则亲撑小船迎入白雪楼中。李有一妾名蔡姬,惯以葱味肉包而飨客,此包子肉嫩葱香酱味浓郁,入口却无片丝葱花,一时传为美谈。李无子,身后凄凉,百花洲白雪楼数易其主,后为明末诗人王象春购得,并在此写下了咏赞晚明济南风情的《齐音》一书。白雪楼因李攀龙而闻名于世,百花洲也因白雪楼而著名,只惋惜风雨苍桑,白雪楼终毁于后来的烽火之中。以至无数后来之人,临百花洲而慕古贤,遥想当年那四面环水的白雪楼,叹赏流连,遐思无穷。

芙蓉馆,是百花洲畔泉水人家中单体最大最宏伟的建筑。在这里,可以听柳琴品快书,消遣古今风流,凭石栏,观红鱼,体味临泉啜茶谈天地的温度。

百花洲的水,饱含浓缩了泉城人家那最湿润、最温软、最久长的乡恋。当那家家泉水途经百花洲时,户户垂柳掩映着明府城影,与湖光水色交映相辉。它不同于漱玉泉、珍珠泉的涓涓如歌,也不同于大明湖的波光粼粼,更沒有小清河与黄河的空鸣响彻,百花洲的泉声发端于青石灰瓦老宅的房前屋后,与平民百姓的烟火气息浑然一体,少了鸟鸣雕笼中的精致典雅,多了锅碗瓢勺的朝来夕往。正是这潺潺流淌的闲逸平静,宋代醉了2安,元朝醉了云庄,明时醉了沧溟,清国醉了漁洋,近代醉了老舍。

池碧水清凉。

雨荷门前徨。

小姑待闺几时起。

红轿早倚窗。

但问皇家布衣女。

怎去宫院伤?

愿守泉水一枝柳。

梳影槌衣裳。

泰山石敢当。

职守拐角墙。

驱魔辟邪顶天地。

百姓信为钢!

顽趣伴母洗三江。

棒槌之下噗噗响。

娘问小儿水可适?

娃语泉溪不知凉。

走在泉水人家的街上,两侧老屋错落,或青石灰瓦,或粉墙弦窗。或门第高大,上马石、拴马桩、石狮石鼓,雕壁影墙一应俱全。或朱墨方门石阶两迭简约如风,石榴迎门,小户人家。泉溪水流轻缓,绿草红鱼缠绕。临水人家榴花掩窗,青苔湿砖,小巷幽幽,时光在这里放慢了脚步,让心灵停留在曲折恬静的街巷。

水中栋栋投影,恰似拷贝中的定格,微风吹皱了一池碧水,涌起的涟漪顺势揉碎了倒影,水面晶莹琉璃,鱼在水底游过,尤如青花瓷上的拷青。百花洲畔变成水的棋盘,岸边的青石条,被溪水浸润成古铜色,远远地望去,像一本本沧桑斑驳的古书叠摞着,泉水多长,书卷就有多长。

泉水豆腐分外香。

岱宗泉边闻浓浆。

千尺玉液豆花开。

柔滑细嫩咽几方。

压水欢不尽。

闹腾更开心。

独饮瓢中泉。

甘甜值千金。

何物不识名。

斩确切亦平。

亦去听车歌。

辚辚量纬经。

石榴小院,平民世家,居一隅而安逸,偏一处听泉吟,门外,青石温凉,门里榴籽祈福。

几分洋味,几分古朴,攥券门而天下,停幽静而养生。

百花洲畔的泉水人家,表现着最特点的老济南风韵,它酷似江南风情的老街老巷和民宅,保持了原有的老城街巷肌理和建筑风貌,门头,墙面,屋顶,地砖,窗户,走廊…,都依照古城民居的特点,进行了最大限度的恢复改造。民居庭院内尽植石榴花树。济南民居特有的燕翅脊、裙板、石墙、罗汉窗、墙拐角处的石敢当,均是那么真实地再现。每一栋老屋都通过悬挑、开门、叠架、搭窗,使泉水与民宅紧密结合,充分体现出老城泉水人家的民居特色。

如此简约门槛,竟是闻名天下宏济堂的药局。

小巷尽头,端安一尊石像,遥遥望去,几分迷茫,几分奇异。

走近,青帻攒头,长髯飘逸,蚕眉深瞳,战袍紧靠,手持《年龄》威然肃立,呀!呀!呀!这不是关老爷夜读《春秋》吗!此等战神怎会踞深巷小院门外苦读青卷?况且身傍只近一独轮木车,青龙偃月不知何处?搅尽脑汁也未明白,关老爷为何踞此?

一拐进前后,乐得回头笑。

再拐石榴笑,洞天别样娇。

大户人家,晨净厕如,收粪爷们担臊桶,勺去车满扫天井,万事空,尽逍遥。

垒起七星灶。

铜壶煮三江。

来的都是客。

泉水沏茶格外香。

拉风箱的童儿,让我想起少年的时光,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等着小火伴的呼唤,母亲高叱水凉啦!快添柴一根搅火棍,一把枯树叶,灶上的铜壶在唱歌,水开啦!让我去开火。

亦游止步凉,泉水透风翔,剪影多赋情,回想好端详。

聆听过泉的歌声吗?当清晨投来一片明光,风吹走城市夜幕的混浊,百花洲畔传来一座城的呼吸声音,那是泉水喷湧而出的欢笑,那是溪水流过石阶小桥的喧闹,那是彩鱼晨练中跳跃的拍打。水面映音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柳枝在岸边梳妆打扮,青石高墙的黑漆大门咔咔打开,泉边白鹅传来激动的欢叫。这是一座水的城市,泉是每户人家的心脏。

小桥流水,断头巷,月亮门里,旧衣裳,百姓烟火,总有不对风雅的地方。

朱笔挑墨,蝇头苍凉,蚁行回肠,见学一卷叩问声,童稚老翁媪亦祥,几番生活,文字里头藏,试模样。

古代文人如遇佳境,定会赋诗唱和尽抒胸怀。古时的三月三,文人墨客便相邀集会于百花洲畔,寻一雅趣,便是在羽觞中倒满美酒,放入木质托盘,让杯盘顺泉水飘流,酒杯停于谁的眼前,谁就要饮酒赋诗。这便是大书法家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所说的:引以流觞曲水。置身百花洲畔,喝着祖辈喝过的泉水,不经意间,就会萌生了莫问台前花远近,试看何以武陵游的感觉。

济南,以泉城闻名于天下,自古就有泉水甲天下的美誉。泉水是这座古城的特点,水是这座老城的灵魂,泉水人家无疑是泉之城的名片,清朝刘鹗《老残游记》里描绘的家家泉水,户户垂柳便是最真实的写照。石条瘦街,曲折幽巷,平房小楼,门道相通,院落相扣,石榴绿荫,花砖苔青,充满了诗意,满满地画卷感,如临其中,犹如时光倒转,清末民初的风气扑面而至,人入画,神似凝。

生活在泉、水、溪、柳的民居之中,心,慢下来,神,飘起来,沉默穿行,体味宁静中的幽美,感受泉水的温度与振动,节奏,要慢,才会给心,一个思域,才会从中得到宁静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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