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广东如何富了口袋又富脑袋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20-03-29
广东如何富了口袋又富“脑袋”?文艺家如何才能“既脚踏实地,又仰望星空”?如何引导文艺创作“既叫好又叫座”?昨天,南方日报特别约请五位文学、音乐、美术、电影界的广东文化名人,请他们为文化强省建设建言献策。
广州美术学院院长黎明,去年底刚刚完成了长沙与橘子洲头的巨型雕塑青年毛泽东塑像,成为广东推向全国的又一雕塑名作。广州交响乐团团长余其铿,近年来率领广交走向世界,使之成为广州目前最有国际影响力的文艺品牌之一。生于山东、成长于广州珠江电影制片厂的导演孙周,因执导《周渔的火车》、《秋喜》等成为全国著名的广东导演。而张欣和杨克是广东目前有全国知名度的两位著名作家。
□政府唯一可做的就是给作家们自由创作的环境。这就像一个蚕蛹化蝶的过程,如果政府或外界力量非要从中间捅一个洞,蛹爬出来以后,也飞不起来。无论是文学家还是管文化的领导,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只有这样,广东的文学才可能拥有永恒的“观众席”。
□广东文化发轫力强,比如近些年的网络文学,最初的名家当年明月、天下霸唱、南派三叔都在广东,但现在只剩下慕容雪村。广东需要对“野生性”的人才给予更多的关心关怀。
问: 有一段特别精辟的论述,广东下一步要“富而崇文”。讲话中说了一个特别有趣的经典,当年孔子到卫国,冉求请教如何治国,孔子说,先富之,再教之。但有一种说法是,广东人情愿请客吃饭,不愿花钱看戏。文化强省的语境下,应当如何“教之”?
先搞好创作是根本
黎明:钟南山有句话说得很对“把自己搞好了就是最大的政治”。作为一个艺术家,扎实搞好自己的专业,将对生活、对文化、对历史的关注逐渐形成一种精神内涵融入创作之中,作品自然就可以引起社会关注,也才有可能形成“教之”的环境。所以“教之”并不是艺术家能够刻意而为的,关键还是要多出力作。
广东要为艺术家们营造一个好的创作生态。艺术作品是否具备“教之”的能力,只能来源于艺术家自身对专业、知识、生活的把握能力。
多点具体的人物故事
张欣:现在,文学边缘化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但我认为仍然有一些精神困境的死角,要靠文学来“教之”。我个人认为,广东作家整体在一些方面还是有缺陷的,比如没能很好地去关注当代人的精神困境。
有一个疑问,广东文坛是不是一直在强调主旋律?举个例子,《蜗居》可能不那么主旋律,但它同样有一些精神上能够照耀人心的东西。所以我认为,现在对主旋律这个概念的理解应该宽泛点,因为文学本来就是传递一种积极向上、向善的东西,多一点具体的人物故事、甚至是讽刺反思性的东西,也许反而能更好地吸引人,达到“教之”的目的。
不要因缺乏观众就“因噎废食”
余其铿:坦率地讲,在人的文化素质方面,广东确实和北京上海有差距。比如音乐剧《猫》在上海演出了70多场,在广州演出到第5场以后,上座率就明显不行了。世界级的艺术精品在广东演出,很难有大批观众追捧,这和广东人的文化消费习惯、层次有关,但不能因噎废食。现在我们不断开拓广东高雅演出的市场,广东也拥有了高雅艺术的固定观众群。[NextPage]
我们建了越来越多的艺术场馆,比如广州大剧院、改造友谊剧院等,但是用什么内容填充呢?人们现在发现了“太空馆”(艺术馆场空置率高)的问题。传统观点认为,艺术剧院周末演出热,但周一到周四都空置不足为奇,可是星海音乐厅做过实验,他们曾在周一引入著名的费城交响乐团的演出,结果是满座。所以,不要担心有没有观众,首先要担心有没有足够好的作品吸引人、打动人。
“无利不起早”状况需改变
孙周:广东文化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享乐文化,享乐文化与承担民族责任的精英文化没有太大的关系。要改良这个享乐文化的风俗,政府必须出大力。广东人很实际,“无利不起早”的文化状况,需要政府政策的倾斜,有所改变。
问: 指出广东文艺的一些沉疴宿疾:广东市场化程度高,对文化领域的影响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但也容易产生重实利而轻人文,重经验而轻理论,重眼前而轻长远,重通俗而轻经典的倾向。广东现在虽然也有一些文化名人,但与广东的经济实力相比,我们在国际国内具有重大影响力的学术大家、文化名家不多。如何有更多文化名人的出现?
必须打破浮于表面的现状
黎明:广东能不能多出名家?能不能多出名作?必须打破艺术界从上到下急于求成、浮于表面的现状。现在广东画坛,很多人以市场走向定自己的艺术走向。大师级的人物越来越少,真正潜心创作的也越来越少,比如某些艺术团所谓的深入生活,更多程度上是作秀而不是搞艺术“深入生活,繁荣创作”在我看来应该改为“深入创作,繁荣生活”。总之,一是要以力作说话,二是作为艺术家,要有自我约束的态度,要有一些精神,为追随艺术而追求。广东的艺术家们需要集体反思一下。艺术必须靠艰苦的打磨,没有磨练就出不了精品、名家。
吸引名家大师不光靠金钱
余其铿:改革开放这 0多年来,广东除了红线女、关山月外,可能全国范围内的文艺领军人物并不多。广东是经济第一强省,但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广东的文艺发展有缺陷。一方面,广东自身很难产生人才,虽然产生过一些人才,但流失了,比如流行音乐集体北上;另一方面,广东也缺乏对人才、精英的吸引力。其实无论北京还是上海,他们的文艺名人很多都是来自于外地,但广东缺少吸引文化名人投奔的大氛围,是一个大问题。要知道,吸引名家大师过来的原因并不只是待遇和金钱,关键是环境以及有没有施展的平台和空间。
林子修好了,鸟自然会来
孙周:电影无国界,如果把自己的林子修好了,鸟自然会来了。发展电影业,从实质意义上讲就是要和文化中心北京竞争!争人才!不是简单吸引一、两个人,而是形成一种行业气候。广东要设立“上争北京,下引香港”的文化企划目标。眼光要远,只有政府出台实质政策,才能吸引全国乃至全世界电影业来此。
要多关注“野生性”人才
杨克:文化强省、国际化都市都需要有一流的电视台、报刊集团、综合大学、学术出版社、图书馆、博物馆、艺术团体,而且最好集中区域发展,形成各个“文化区”。
广东文化发轫力强,比如近些年的网络文学,最初的名家当年明月、天下霸唱、南派三叔都在广东,但现在只剩下慕容雪村。要使各类人才长期留在广东,需要对“野生性”的人才给予更多的关心关怀。[NextPage]
问: 强调,引导文艺创作既重视“评奖席”,更重视“观众席”。您认为,在这方面广东文艺界是否大有可为?
不能让民众因门票被拒之门外
杨克:仅就一场演出而言,我们常常会说好的剧“叫好又叫座”,如何让大家喜闻乐见是“叫座”的前提。我们目前的戏剧很多时候曲高和寡,叫好但不叫座,有时流于低俗却满堂叫座。广东的尴尬可能正是所谓“两头不着地”,艺术性方面不及京沪强势,通俗谐趣特色又不如香港的地道、大胆。但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必须承认文学作品的读者是有层次的,不可能所有的读者都是优秀读者,都具有很高的审美品位。广州本身生活节奏繁杂忙乱,对文学这样“慢的艺术”有形无形会有所伤害。其实文艺作品很长时间不叫座却是经典的不少,例如电影《黄土地》。
公民对文化生活应该拥有积极主动的参与权和建设权。举例来说,前不久的“九艺节”,是艺术走向民众的好时机,但听说有许多人因无法购到价格适中的门票,甚至无法购买到门票而被拒之门外。另外,当代教育太过于注重学习西方科学等实用技术,而忽略人文精神的培养,文化强省建设必须有所改变,利用传统文化的滋润,比如诗歌就是很好的启蒙,有可能为将来的文艺作品培养“上座率”。
以广场演出培育上座率
余其铿:如何培养“观众席”?省委领导提出了音乐厅、美术馆的低票价途径。我有一个设想,把广州的二沙岛打造成广州老百姓的“音乐岛”。在目前星海音乐厅前的大广场、广交新大楼前的草坪,办免费的广场音乐会。其实在西方的大城市,高雅艺术也是通过广场演出与百姓零距离,无论是维也纳、柏林还是洛杉矶交响乐团都以广场音乐会最受普通民众欢迎。我认为,无论是高雅艺术还是其他舞台艺术,都要有这样的大众化的过程,都要有适合市民低票价的广场演出、露天演出,吸引他们,征服他们,才能培养出“观众席”。
不能以搞运动的方式发展文学
张欣:现在是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但与其他文艺形式不同,文学是一个孤独的事业,千万不能用搞运动的方式来实现文学的繁荣。文学无法实现大工业生产,是靠作家对生活的个人体验和感悟,去写故事写人,才可能达到滋润人心灵的目的。
政府唯一可做的就是给作家们自由创作的环境。这就像一个蚕蛹化蝶的过程,如果政府或外界力量非要从中间捅一个洞,蛹爬出来以后,也飞不起来。无论是文学家还是管文化的领导,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只有这样,广东的文学才可能拥有永恒的“观众席”。
问: 提出,文艺家既要脚踏实地,又要仰望星空。鼓励广东的文艺家拥有世界眼光。他提出,广东要建设世界性的文化品牌,您觉得如何实现这一目标?
文艺作品要有“敢为天下先”的精神
黎明:“世界性”最根本的就是“地方性”,地方性就在我们身边。改革开放的热火朝天,广东产业转型升级,如果我们的画作将这些转型的阵痛、转型之中人的矛盾以及人的心理表现得好,就具有时代性,就具有广东地方性,也就具备了“世界性”。
所以,不要轻易说“国门“世界”,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做好,要有在艺术史上留下的作品。环顾当今广东画坛,大多数作品很难经得住沉淀。改革开放杀出一条血路的那种“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在现在的雕塑、绘画、纪念物中都没有相应表现出来。究其原因主要是体制的缺陷,一是工资稳拿,二是缺少相应的监督和激励体制。要打造世界级文化品牌,必须先从体制上改革。[NextPage]
可考虑围绕孙中山、李小龙搞创作
孙周:广东可以围绕世界级的广东名人打造世界级的文艺作品。我觉得,首先可以在孙中山、李小龙这两个人物身上作考虑。比如说制作《孙中山》的歌剧,外国人也可以来演,全世界的人都来看,这就实现了和世界接轨。
首先要解决本土岭南文学的失落
杨克:文学领域里,广东建设文化强省首先面临的问题是本土岭南文学的失落。艺术形式的现代创新更是不足,一提地域性似乎就等于“乡土性”而完全忽略了广东鲜明的现代性特征。
世界性品牌需要有面向未来的价值观,这并不意味着传统个性的散失。我们常常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以为只要是民族的古老、原始、甚至可以被猎奇欣赏的部分就是优秀民族文化,这里面有一个误区:许多丧失本身底蕴和意义,只剩下空壳和仪式的“民族文化”除了带来好奇和新鲜感,并不能带给人心灵的震撼和强烈感触。这样“作秀”的文化根本无法成为世界品牌,反而显出一种小家子气和浮躁气象。
(编辑:郭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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