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十二月初见如雪凉散文
文章来源:中山文学网 | 2019-09-19
摘要:宿命约定沉沦 轻浅一吻,如雪花落唇 一念执迷为你烽火连城 若雪冰封,暮色尽 半醉半醒半浮生 一生一代一双人 宿命约定沉沦
轻浅一吻,如雪花落唇
一念执迷为你烽火连城
若雪冰封,暮色尽
半醉半醒半浮生
一生一代一双人
——题记
冬天的黄昏,城门一声轻响,一轮新月挂在半空,带着雪化成的水缓缓流过山前。竹子做的篱笆和篱笆内的茅舍,在孤村之中一片安详的和谐。我淌在秦淮江岸,翻看书卷一卷又一卷,不知疲倦。每个故事里都有个说书人,如花若初见的故事里,且做那说书人,在这十二月薄冬的凉里,与你诉说时光。
(一)若如初见,一念执迷
那年暮秋,时入初冬,他一路郁疾至北凉病发,盘缠耗尽孤卧病榻。青楼之地,是如花与他初见,他落魄模样,让她心生怜意,散尽半生青楼积蓄为他出诊治病。为谢救命之恩,他以诗词相赠,“成双花前影月下恰正逢西厢”,她笑说他落笔匆忙,双字如人对望,不如以霓裳作赏,君和奏轻唱。凉月下,她与他把酒临风,却话夜凉,如浅琥珀时光,倾心相向。
她每日不辞辛劳,献歌奉舞,零零碎碎的银子,给他锦衣,覆他玉食,从无怨悔。他谈笑风雅,流连烟花巷,流年轻划下宠辱皆忘,常抱她在怀,笑言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饶是见惯了秋风薄凉,看透了世间繁华烟散,她的心底也在他温和的笑里泛起了点点涟漪,宛若高山盛开的雪莲花。她低眉浅首,笑靥如花,郎君就爱取笑人家。她枕在他的怀里,浅暖浅暖,极尽安详,恍惚间心似飞到了天涯,她与他就此执手不放,直至约定黄昏后,共埋黄土。
人生哪来那许多如常,未及半年,一纸诏书入凉,他官复原职,让其速归长安。手里拿着那昏黄书纸,心在一点一点地激荡,谁愿二八年华就隐归田园,谁不愿挥斥笔水笑谈江山,容华锦衣还乡。只是若是带她归返,从此官场必定暗自嗤笑与他,这一刻,他的心泛起了轻微的疼,脸色变幻恰若七色花,他小心翼翼地将诏书藏在暗格下。直至将要离开的当晚,他才有些沙哑地告诉了她,声音里透有忐忑和薄凉。她听闻脸上笑开了花,清卷衣袖便要打点行装,他却推说路途漫长,自己一人先去便好,待得万事安顿,再接汝相聚不迟。她愕然怔在那里,手指轻颤,迅速低垂了眼睑,半晌她荡起微红的笑,抬头看他,“如此,君此去路途漫漫,容妾身妆扮,陪君尽欢。”
退出门外,看着房内烛火摇曳的雄姿身影,她面色怆然,低眸离去,泪湿了衣袖。再入门时,她一身白裳,面若桃花,打扮得似三月浮现的菁华,手抱琵琶,陪坐身旁,瞧不出丝毫异样。
他醉酒笑问她:“此去长安,任重道远,必定繁忙,若是经年不见音信,如花你作何打算?”
她淡然一笑,宛转笑答:“君若不来,妾自回家。”
他释然一笑,随即在她耳畔软语相慰,俨然一副难舍难分之相。她笑着看他暗中盘算,举杯遥祝此去安然,心底的伤,如花一瓣一瓣,碎成针线,扎在柔软的心上。
第二日上路,如花推说大醉,就不与相送。他面生怒气,竟是这般的娇蛮无礼,又想到或是她在奉迎别客,心底更是厌恶,暗想如此也好,枉费本官先前竟还觉得愧疚于她。行至十里亭外,有她的贴身仆婢突然追上,悲声呼唤,他又惊又怕,以为她醒悟自己欺瞒之事,急命车夫速行,顾不得道路颠簸,额触车辕血流不止,一路狼狈地逃离凉州城。
此去经年,他已是官至显赫,迎娶世族之家之女,貌美似花。偶尔半夜醒来,他也会蹙眉愁思,思及当年那个她,后悔自己是否太过薄凉,只是一到天亮,看着手心里紧握的繁华,无限风光,那些念想便顷刻烟消云散,开始又一天的权谋计算。
二十年后,他因家族累及,触怒上意,再贬凉州。雪,在缓缓地落下,不见血光。他一袭白裳,骑在马上,当年一路的凉地景象,在他的眼里回放,脑海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涌现出了那如仙霓裳。直至来到那片故地,那心里泛起的思念,再也止不住地流淌。他打马来到村庄,有粗鄙妇人哭倒在他面前,自言是当年旧人。他端详半晌,终是认出了她,那年如花身旁的贴身丫鬟。看着她的衰迈,他心里也微微伤感,忙问如花现在过得怎样。丫鬟凄凉嚎啕笑答道,大人归家当天,我家姑娘便服下砒霜自尽了,死前一直念念不忘大人的名字,不肯咽气,小的便前来追赶,不料大人竟不肯一停相见,姑娘听后苦笑悲叹,提笔留下遗书之后便口吐鲜血离世了。
说完那丫鬟妇人将纸张献出给他观看,他急急忙忙颤抖着接过,却见签纸之上桃血殷红,宛如初开,其下落字迹颤抖歪斜,却写的是“君痛否”。
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那泪水就一颗一颗地,裹着桑田的咸,缓缓滑落下脸颊,三千黑发顷刻成了满头白发。人生若如初见,该有多好?他望着天地苍茫,一个劲儿地发疯地哭笑,哭笑。
谁在哭,哭伤了城墙;谁在笑看,触目的苍凉
谁的眼,嘲笑这浮华;谁安静地,不用再说话
(二)若如初见,烽火连城
那时候的他总在夜里点着一盏青灯,四书五经读翻几遍,不知疲倦,眼圈黑了一圈又一圈。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守在一边。
她插着荆钗,穿着简单的布裙,安静地在灯下磨着砚,时不时地侧脸瞧那灯下苦读的少年。
她一定要一刻不离地陪伴,同甘共苦,看他寒窗苦读十年,上那金殿提名。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当年的小孩子也长成了倾城佳人。她家的少爷已是弱冠,眉目而俊秀,满腹诗书。落雪十八岁生辰这一日,她家的少爷终于胸有成竹,上京赶考。
夕阳西下,小村的渡口染上一层金黄,河水粼粼,船夫撑篙站在船上。
落雪送他走到渡口,二人执手相依。她家少爷抬起她的下颚,春风一笑,信誓旦旦:“落雪,我定不负你此生对我的温柔。等我,等我金榜题名,盛雪覆盖倾城时,定风风光光娶你为妻,让你的眼底,只有漫天的飞雪,看不见一丝染尘。”落雪蓦地一窘,小脸娇羞地如若三月桃花,低埋他胸膛,轻声呢喃着,“莫说等你金榜题名,就是一生一世,我也等得。”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情我浓自有离别之时。船夫见惯了离愁,看着这对恋人,也不禁宽怀捋须笑着对她道,“姑娘但请放心,你的郎君必定是重情人,金榜题名后,必将归来与你相见。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可是从来没有看走眼过的。”说罢长篙一撑,小船轻快,似一道流线,渐渐没了踪影。她静静站在江岸,望着孤帆悠悠远去,心里那万千的愁绪心思也跟着那白衣,远去。
杨柳万千枝条丝缕缠绵,江水依旧奔流。
落雪后来闲着无事,就在渡口不远处开起了一个小茶摊。每天在茶摊帮完忙后,总要去渡口。长堤上杨柳依依,无限温柔。落雪就靠在树旁,看江阔云低,望眼欲穿。风过柳动,吹乱落雪的发,吹散如花的思念。夜深人静,总能看见村头的那间屋子灯火明亮,村里人看的久了,不必想也知道那是落雪在怀念她家少爷。村里的人都轻叹她太是个傻丫头,他若是金榜题名了,还会锦衣还乡吗?
但是落雪依旧执着。每日有从渡口来歇脚的人买酒喝,见了落雪,也总不免有意无意的问这是谁家姑娘,如花似玉为谁留着还没嫁人?很快的,过了两年,落雪再不嫁人,就是嫁不出的了。她家老爹着急,媒婆踏破了门栏,她就是拧着性子不嫁,有次逼得急了,竟撞上了柱子。她爹爹害怕,见她除了枯等也没什么别的,也就随她去了。
时光荏苒,春风乍起。夏池莲开。秋叶凋零。冬雪飘落。
十八年守候,她日日守着那小渡口,等着良人归来。其实京里早传回来消息,她家少爷已经金榜题名,独占鳌头,圣上垂青,赐婚公主,府邸明月楼。只是落雪不信,任谁去说,都温婉的笑着,他要我等他,便是一生,我也要等的。人们见她坚持,慢慢也不再去说。
十八年啊,昙花尚不过花开一现,何况醉美如花的青春。
当年风华绝代的美人已是迟暮色衰,只是那眼中的坚定依旧。那日,是她三十六年的生辰,她请人扶着她,最后一次到那渡口。十八年,落雪日日操劳,夜夜等候,身子早就开始衰弱,这些日子更是严重到行走不能,但她仍日日要人扶着到渡口守她的良人。
那日,落雪倚在树旁,喘息微弱。旁边的人听到她低喃:对不起,我等不了再一个十八年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人们依着如花生前的愿望,把她葬在了长堤上的柳树旁。她说,她等不了也要看着他回来,衣锦还乡。
只是,浮云半生,过眼繁华如烟,其中缘由,身在其中,又如何像故事那般说得清?
她那念念至死不忘的少爷上京赶考,一篇文章名动京城,圣上御笔钦点状元之名。少爷欣喜若狂,他终于有了迎娶心上人的资格。但状元之才,向来只能由皇家独占,何况这次的状元英俊风流,更是驸马的不二人选,一纸诏书,便欲拆散一对鸳鸯。少爷也是高傲心性,况且家有佳人等候,怎肯屈从?皇家颜面不容践踏。少爷抗旨让皇上龙颜大怒,下旨建了明月楼,道你若想不通便在里面过一辈子。少爷无奈,被迁进明月楼。皇上对外宣旨少爷已成驸马,入住明月楼。
这一住,便在楼里住了十八年。十八年,公主老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公主愿意像落雪一样等候。圣上无奈,只得将少爷放了出来。
待少爷马不停蹄赶回故乡,已是寒冬,白雪飘飘,覆盖了整座城池,天地一片银装素裹,只是那佳人却再也找不到踪迹。他坐在她的坟前,狂饮醉酒,修长的手指抚摸过一寸一寸碑墓,低垂的眼眸,痴痴然间泪湿了衣袖。
“落雪,我回来了,你的连城回来了啊,再也不会离开了。”
“落雪,你等了无数春秋,却为何不等到雪漫了你眉头?”
“落雪,你看这遍地飞雪,多美。当年你说我们婚礼那天,你要穿着鲜红嫁衣,走在雪地里,与我相依在雪地里画下白首誓言。如今,我回来了,就在这里举办婚礼可好?从此连城再也不会消失在你的眼前!”
风雪里,他泪流满面,将那覆盖碑文上的雪扒开一遍又一遍,直至再也无力抬起笨拙的双手。静静地,抱着墓碑,睡去。
当年清浅一吻,如雪花落唇,从此一念执迷,为你烽火连城,一生一世白首不见。
谁在哭,哭暗了天狼;谁在笑,这透骨的丹砂
谁的衫,被暮色埋葬;谁的梦,还有蝶翅轻展
(三)若如初见,浮生若梦
这一日黄昏,天空飘落起了雪花,那雪花飘落间,似乎连时间,都在那一刻流逝得轻柔起来。
有雪,也有寒风。
风雪中,苏尘穿着加厚的青衫,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出木屋,负手立于湖畔,看着湖畔冰面,依稀间,似乎映出了清浅的容颜,那巧笑倩兮,即便如今想来仿若隔了许多岁月,添了很多陌生感,他那沧桑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直至又起了寒风,吹过湖面,吹散了他笑起时皱起的纹,苏尘淡笑收紧了衣衫,抬头时,他看到了湖面上,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一步步走来,在这一瞬间,他怔在了那里,湿了双眼。
那一年,他是苏家的旁系庶子,她是清水家的掌上明珠,在外出狩猎场上他救了她,那一刻,他清澈的眼覆盖了迷离,有些赧然在那里。她淡施一礼,询问何以为报,他清醒过来轻轻一笑,族比那天来苏家做客,到时再与你说。记得那天也是白雪纷飞,到处苍茫一片,他隐藏七年,在族会比武上展现尽了风采,将嫡系那些公子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下。随后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带着万众瞩目的光彩,微笑走至她的眼前,“明天晚上,可以我和一起绕圈圈么……”他带着些紧张,看着清浅灵动的双眸,轻声开口间,眨了眨眼。
清浅愣了,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当她听到了那绕圈圈三字,看到了苏铭的眨眼以及那目中的澄澈时,手指微僵,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晚的雪在飞扬,风在呼啸,风雪里,苏尘与清浅两人走出城外,走在积雪堆积的小路上。雪花飘落在两人的肩上,闪烁着迷人的光。
雪夜里行人很少,苏尘一路很是紧张,反倒不如他之前与清浅接触时那么伶俐,直至他的手,被清浅主动的拉着后,他感受到了那对方手心里的汗水与柔腻,这才精神一振,握住了清浅的小手。
清浅低着头,脸上红霞在那雪的映照下,很美,很美。
“我们一起……去绕圈圈吧……”苏尘轻声说道,蹲下了身子,清浅脸上露出羞涩的笑意,趴在了他的背上,那种从苏尘身上传来的温暖,让她很开心、安心。
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可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凉意,反倒是浅浅的温暖,似弥漫了世界。在那深夜飞雪里,他与她走在风雪中,拉着手,低声说着话,似总也说不完,时不时传出轻灵的笑声,不知不觉间天已蒙蒙亮,两人的头上都覆上了满满的白雪,仿若一夜间变成了白发。
他们看着彼此的头发,很久安静地不曾说话。
“苏尘,你说,如果我们这样在雪中一直走下去,是不是会走到了白头……”清浅的声音透出柔弱,拉着苏尘的手,轻声说着。
苏尘听着她的轻声呢喃,看着雪中的她睫毛轻颤间沾了一些冰花,美丽如雪,心里仿佛盛装了整个天下的温暖。他取下脖子上的晶莹骨坠,轻轻挂在她脖子上,宠溺笑道:“这天下间,除了我,怕是无人敢娶你,当然,这辈子也只能是我苏尘娶你。”
共 65 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以爱为主题的传奇小说,唯美精致、缠绵徘恻。一、他北凉病发,如花倾情相助,两人心生情愫,琴瑟和弦,每天情意绵绵。一纸诏书,他入京复命。如花本以为可以双宿双飞,却因他一念执迷,唯恐她出身青楼,会令他丢了颜面,便离他而去。睡在此种下恶心果,令如花如花凋零。从此两人阴阳相隔。多年后他回来,知晓如花自绝,悲痛不已。伊人已去,你悔死又如何?二、落雪和连城,一对才子佳人。一个绝美温婉,一个才华横溢。连城进京赶考,落雪誓要等他载誉归来。于是,有了十八年的守望。十八年的岁月流失,已经载不动那凄凉痴情。直到魂归天国,却不知连城也等了十八年。再见时,已是落雪成哀。三、苏尘和清浅,彼此相爱,苏尘却因家族的争斗,家破人亡,身负家仇的边连过上了血腥的日子。直至流连失所。清浅一直等,一直等到年华已去,终于遇到飘零落泊的苏尘,恍如隔世。清浅的痴情终于使两人得以相守。缘分,本来就是一条神奇的河流,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漂浮在其中,等着那一场不期而遇。或是风花雪夜,或是是浅唱低吟,或是一生相守,或是分道扬镳,冥冥中早已注定。珍惜拥有,珍爱身边的人才是最好。本文辞采绝丽、笔调空灵。值得欣赏,。【:晓琼】
1楼文友: 10:28:07 七弦的小说总是很唯美,欣赏了。
回复1楼文友: 11:59:25 辛苦可人姐编按,遥祝冬安!
2楼文友: 10:28:44 感谢笔者的美言,期待更多作品。
楼文友: 10: 1:57 问候冬安,祝七弦作品更上一层楼。
4楼文友: 08:09: 2 七弟的文笔相当了得,佩服佩服!
经血不畅用什么药
肾炎的饮食禁忌
阴部潮湿解决方法
鲁南欣康使用说明书宝宝晚上咳嗽
悦而维生素D3滴剂好吗